“这说的哪里话?”明无忧把她拉来坐在自己身边,“当时谁也不知道……再说了,只是怀孕而已,并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不能动,没那么夸张的。”
云安郡主轻笑一声,“没那么夸张?殿下那么宝贝你,没有不准你做这个那个?不准去这里那里?”
“没有。”
云安郡主奇道:“竟然没有?”
“你将殿下当什么人,牢头吗?我怀了孕就得盯着我寸步不离?”明无忧失笑道:“在你心里,殿下怕不得把我锁床上才行。”
云安郡主心说:我还真这样想的。
但现在看来是她想象力太丰富了。
不过,虽说慕容御没有夸张的禁锢明无忧的自由,但明无忧也基本很少出门了。
一来爷爷在摄政王府,祖孙二人时常说说话,下下棋,时间也消磨掉了大半,另外,她怀孕之后身子懒的厉害,有时候午睡两个时辰都不愿起,晚上也睡得昏天暗地。
这样,哪里来的精神出去溜达?
白嬷嬷贴身照看她的一切,看她这样吃吃睡睡着实惊奇:“老奴当初怀小笛那丫头的时候,吐的昏天暗地,吃什么吐什么呢,王妃这胎倒是安逸。”
彩月说:“估摸着是咱们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也是个温柔安静的主儿。”
“这……怕也是……”白嬷嬷失笑道:“当初小笛在老奴肚子里就闹腾的厉害,生出来之后也让人没有一日省心,皮猴子一个!”
明无忧温声说:“小笛很有灵性。”
说到这儿,明无忧就问起白笛养伤的近况来。
白嬷嬷回:“倒是规矩,安安分分地待在院子里呢,大夫说,再过半个月就彻底好了,由得她上山下水。”
“那就好……”明无忧点点头,又试着问了问傅太傅的事情。
白嬷嬷神色略微一顿,半晌叹了口气:“他这些年也并不如意。”
“那……”明无忧问:“您怎么打算的?”
“没什么特别的打算。”白嬷嬷微笑着说:“孩子愿意见他就见他,我们就这么过着吧。”
身为一个被公主抢去的驸马,不但要受丽阳公主百般折腾,还要受外面的人流言蜚语,指指点点。
或许傅太傅真的没有保护好她们妻女,但形势所迫,皇权威压,并非傅太傅自己不愿。
这世道是有很多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