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院?”
傅易平瞪圆了双眼,不明所以,“这种案子,监察院怎么会查?”
是人都知道监察院查的都是大案子,这种财产纠纷顶多交给京兆府。
沈初心笑了笑,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向傅易平,“妹夫怕是孤陋寡闻了,堂堂食邑县主丢了全副身家,又岂是小事?再说了,皇上令我奉旨查案,我身受皇恩,也不好意思将自己的事推到别人的头上,对吧?”
说罢,她又看向傅老将军,“老将军,初心今日得罪了,若是令媳果真没有拿我东西,我愿向傅老将军磕头认错,可若是令媳真私贪我的东西,被我查出来,我定按大周律法重罚!”
她刻意咬重了‘重罚’二字。
掷地有声间,沈初云的身子猛的抖动起来。
傅老将军看她这模样,不禁问道,“大媳妇,你真拿了宁心县主的铺子和庄子么?”
沈初云哪里还说的出话来?
恨只恨没有早些逼着这贱人写下转让书,那些铺子和庄子至今还署着她的名字。
“你……真是糊涂啊!”
傅老将军瞧她这模样,便知道全被沈初心说中了。
他气的脚下一软,险些栽倒在地,刘氏急忙将人扶住,“老爷!”
一时之间,乱作一团。
沈初心见这场面却是冷笑。
朝廷出来的人,果真个个狡猾得很。
傅家这些年来,仗着那些铺子和庄子,日子过的也是有滋有味的,他们又岂会不知那些铺子和庄子的来历?
真到了头上,便将所有的罪责都往沈初云的身上推。
虚伪得很啊!
“沈初云,你想好了吗?今儿个我踏出这个门,你便再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沈初云死咬着牙关,却是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而后将藏在柜子后头的五张铺契和一张地契给拿了出来。
东西交到沈初心的手上时,她恨的几乎吐血。
“既然你知错能改,那么,这件事我便既往不咎了!”
留下这句话,沈初心便向傅老将军和傅夫人告辞,“今日得罪了,还望海涵!”
傅老将军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表面一副愧疚的模样,心里却也和沈初云一样滴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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