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来干什么?”沐棉此刻是真的把司英当成了一家人,见状柔声的说道。
“我跟嫂嫂一起去。”司英垂眸抿了抿唇。
他其实是担心她,刚刚才晕倒了,怕她在路上又出什么事又没人再身边。
沐棉此刻的心软的不成样子,见他这么说,能说啥?给人赶回去吗?
那肯定不可能啊,两人一前一后往张大川家里去了。
张大川虽然在村子里,但他家并没再村子中央,而是里陆梅不远。
沐棉去的时候,张大川正背着背篓出门,准备给他们送东西呢。
“你们咋来了?”
张大川看到他们,背着背篓快步走了过去:“是有其他啥事儿吗?”
“张大哥确实有点事要麻烦你,小郎今天背我摔到了,后背都青了一片,张大哥家有没有跌打药给我匀一点。”
“不然他这身体,我担心。”
沐棉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
“有有,走走,进去再说,摔着了没事你别担心,你嫂子可是有一把子手艺,保管给他揉一揉就好了。”
张大川开门,朝屋里喊道:“春花,把家里泡的跌打酒装一点,小郎摔着了。”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一个穿着土布麻布长裙,头发服帖的梳在头上,面容消瘦却格外精神的女人走了出来。
正是张大川的媳妇儿,周春花。
“咋回事,严重不?”
两口子年轻,性子也爽利,同时也是个心软的。
沐棉他们逃荒过来,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接触的不多。
张大川回家把沐棉和司英两人的事儿一说,周春花心里也是难受。
听说沐棉要猪血愣是放了两根筒骨让张猎户带上。
这会儿听到说小郎摔了,连忙把人拉进屋里。
夫妻俩都是爽利性子,司英也不是那不识好歹的人,跟着周春花进屋然后把沐棉关在门外。
沐棉:……???
张大川哈哈大笑:“棉棉妹子,知道你担心司英,只是男女有别他又是你小叔子,你可不好跟去。”
“放心吧没事的,你嫂子手艺好得很。”
沐棉:“他还是个孩子呢。”
十四五,可不是个孩子吗?沐棉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跟着。
“也就是咱们乡下不讲究那些,府城那些大户人家可是男女七岁不同席了,再过两年都该成亲了不小了。”
成亲了?!!
再过两年?!!
才十七呢,就成亲了?
原本还有点郁闷的沐棉,顿时被张大川这话整蒙了。
屋内,司英坐在凳子上也不扭捏,乖乖的脱了衣服坐在那里。
实际上,除了背上肩膀上,腰上和手臂上也是淤青,饶是周春花知道他摔到了,见状也不由洗了口凉气。
“不是只有背上吗?”
周春花很快回神,她也不是个没见过伤的,张猎户打猎更严重的她也是看过的,主要是司英瘦的没眼看加上那一身的淤青,看着着实可怜。
“没让嫂嫂知道。”司英垂眸应了一声,他不想让沐棉担心。
周春花听他这么说,没再说什么,倒出药酒毫不犹豫的上手:“有点痛,别忍着,痛就喊出来,揉了明天就好了。”
周春花一动手,司英顿时闷哼一声,浑身紧绷,愣是咬着牙没出声。
等周春花给他用药酒揉完身上的伤,司英浑身冷汗淋漓,穿上衣服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因着他们下山来了,猪血那些东西本来就不多,沐棉也没再让张大川送就上山了。
到家时贺老二已经来了,这会儿人都已经上屋顶了。
屋顶破旧,是以修葺房子最危险的就是修屋顶,如今贺老二已经上了房,沐棉没有出声打扰。
把从张大川那里拿回来的盐和猪血拿出来,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两根筒骨,愣了愣,知道怕是张猎户他们放进来的。
心中微暖,将筒骨拿出来准备今天中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