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伟点点头。“就是那个小孩,现在孩子在江市一家很贵的私立小学读书,岳军每天开车接送孩子,孩子称呼岳军为哥。”
“岳军?他为什么这么有钱能把孩子送去私立小学?”
“孩子不是岳军的,岳军开的车是卡恩集团的,他们住在滨江的一套排屋里,花销应该是孙红运承担的。”
江阳冷声问:“孩子是孙红运的?”
朱伟摇摇头。“不是。”
“那是谁的?”
“你还记不记得,孩子姓夏。”
江阳一愣,过了半晌,缓缓说:“孩子是夏立平的?”
朱伟慢慢点头。“现在的省组织部副部长。”
“你有证据吗?”江阳语气中透着急切。
“没有。”朱伟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说,“我在派出所查一个人是很方便的。我很快查到了葛丽被关在精神病院,从当地乡民那里打听时,意外得知她早年生子,孩子卖给了岳军家,岳军家那个姓夏的孩子的领养登记时间与买葛丽孩子的时间完全吻合。我经过多番打听,在清市、江市两地调查,终于找到了这小孩。我也去过精神病院,从医生那里知道,葛丽在里面的所有费用都是胡一浪给的。这孩子每过几个月会去精神病院看望葛丽,平时生活在江市。我还通过跟踪发现夏立平经常周末来找孩子,带他出去玩。夏立平另有家室,有个成年的女儿,估计得了这个儿子特别重视,所以冒着被人知道有私生子的风险去找他。但是这一切只是我的调查,没有任何证据。”
这时,李静突然问:“孩子是什么时候办理的领养手续?”
“2002年4月,那时孩子大概半岁。”朱伟道。
李静微微一思索,道:“即便按2002年4月算,倒推9个月,当作葛丽的怀孕时间,那时她有没有满十四周岁?”
朱伟摇摇头。“没有。”
李静欣喜道:“这就是证据啊!葛丽依然活着,被关在精神病院,你们派出所肯定能拿到葛丽的户籍信息,只要把小孩和葛丽、夏立平的血液进行亲子鉴定,不就能证明孩子是夏立平和葛丽的?葛丽怀孕时未满十四周岁,夏立平当年的行径就是强奸,这就是直接证据!不用找任何人证物证,就这一条,夏立平的刑事责任怎么都逃不过,对吗?”
她抬起头一脸期待地朝众人看去,却发现众人脸上毫无笑意。
“法理上我没说错吧?”
她再次从众人的表情中寻求支持,却发现无一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