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去打听吧。”
祁昼连眼皮都没抬,不轻不重的撂下一句话,他拿起消毒喷雾,手里洁白的纱布上被喷满了淡黄色的消毒液。
就在程织岁还没做好准备,一门心思的想着那辆机车时,他已经用镊子夹着纱布轻轻敷在她的伤口处。
药水粘上还没愈合完全的皮肉,带来了一阵辛辣的刺痛感。
程织岁一个激灵,嘶的一声叫出来。
其实说痛还真的不怎么痛,只是第一秒像被什么东西尖了一下,之后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可她还是后知后觉的蹙起了小眉头,甚至还假假的‘啊’了一声。
“你轻一点行不行!男朋友,上个药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是故意公报私仇吧?”
她声音低低软软的,说话的语气又带了点抱怨,听上去可怜巴巴,可演绎的色彩多少有点隆重。
祁昼眉骨上扬,上药的手却稳如磐石,纹丝不动,“疼?”
“疼……”程织岁眨动睫毛,对上他的眼神时,后面两个字多少有点没底气,“死了……”
祁昼略微别的下脸,压住嘴角的笑意,漆黑的眼神瞥过她的脸,在她白嫩的脸颊上捏了捏,“想跟我撒娇你可以直说,不需要用这么拙劣的演技来考验我。”
“……”
“我没有!”程织岁脸颊一红,快速的接了三个字,“是你自己心术不正。”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术不正?”祁昼问。
程织岁急于躲避他犀利的眼神,不自觉的往后闪了闪,结果碰到了受伤的腿,引发了一阵钻心钻肺的疼,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啊,腿好疼!”
这次,她一点都没避讳的大声呼救,还顺便掐住了他的手臂,不要命的晃了晃,“你快抱抱我。”
说出这几个字,自己都羞愧的,险些要一头撞死。
其实,这都归功于刚刚傍晚看的那部脑残的甜饼剧,剧名记不清了,讲述的宗旨大概就是——撒娇的女人最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