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织岁眼珠子转了转,想张口分辨什么,可又理亏词穷的沉默下来。
她确实不能预设小混混的行为,但也不能因噎废食,怕遇见流氓,从此就不出门了吧。
祁昼看她依旧不太服气的眼神,忍不住舔了舔后槽牙。
其实有那么一刻,他都觉得这种闲事自己就不该管,就该让这个执拗的小姑娘长长记性。
可一旦想到这种后果,又深觉冒不了这个险。
他不知道的是,程织岁其实也不太理直气壮。
她也有点害怕的好吧,只不过真的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狼狈。
“我知道你说得有道理,下次我会注意点。”程织岁小声说。
能得到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表态,祁昼已经很意外了,认命的点了点头。
心里暗骂自己真TM多管闲事!
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提刚才医院那茬。
祁昼视线落下了,深深看着她,“你刚才缩在这干嘛呢?”
“我正要打车回学校。”程织岁这才想起刚刚没进行完的事。
祁昼问她,“然后呢?到了学校门口,你怎么进去?”
“……”
好样的!原来他也记得回去晚了进不了学校。
程织岁晃了晃手机,“我已经看好酒店了。”
祁昼觉得自己刚压下去的火又冒上来,“大晚上的,你一个女生,去住酒店?学校附近能有什么像样的酒店?”
“有的。”程织岁用力点点头,“教育路东边的小酒店很多的。”
她可是看导航刚搜到的。
“你管那叫酒店?”祁昼拧眉。
她说的那片地儿祁昼自然也知道,就在教育路的拐角往里走,有几栋村霸王搭的违建民房。
三层的小楼地方不大,被隔成一小间一小间,里面就铺了个地板,架了张双人床,衣柜都是充满甲醛的简易版,上厕所还得去楼层的公共卫生间。
即便是这种环境,但因为价格便宜,对附近那些含着花花肠子的男学生来说却是福音,频频把姑娘们往那里面带。
听说,大晚上的往那边楼道里一走,能听到许多不可描述的声音,此起彼伏就跟交响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