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浅灵。”
大臣不知什么时候走了,祯和帝也发现了她在开小差,浅灵惊醒过来,连忙起身请罪。
祯和帝没有问她的罪,反而问道:“昨日你不是说要回去看两个外甥女,怎么如此精神不济?”
浅灵挠了挠脸:“嗯……看着孩子,与姐姐说话,是以睡晚了点。”
祯和帝嗤笑道:“霸着你姐姐一整晚,朕要是你姐夫,定在心里骂你没眼色了。”
浅灵低着头:“圣上教训得是,下回不太敢了。”
祯和帝深深看她几眼,慢慢道:“伤了一场,你如今倒是跟从前不大一样了。”
“圣上指的是……”
“比从前有人味了。”祯和帝道,“朕还记得,那时朕要赦姜琢君无罪的时候,你那双眼睛,几乎要瞪死朕。”
浅灵小声道:“圣上言重了,臣女哪里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祯和帝敲着御案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你可知道?”
“圣上是指醉浮生烧毁之事吗?”浅灵平静道,“满城皆知,臣女怎会不知?今早进宫的时候,也瞧见那光景了。”
“只是知道而已,没有别的?”
“没有。”
祯和帝盯着她看了又看,忽然嗤笑。
“罢了,朕不与你计较,且看看长公主府怎么做吧。”
说完,他把荣盛长公主诉苦的折子丢到了一旁。
醉浮生烧毁,对长公主府是天大的事,于旁人却不然,没了一间酒楼,还有千千万万家,几日过去,大家惊奇地发现别家酒楼的酒菜,丝毫不比醉浮生差,甚至更美味,也更低廉。
醉浮生很快叫大家抛到了脑后,而长公主府固然激愤于多年心血被一场大火毁得一干二净,但手里有更要紧的事紧锣密鼓地调度,便也没时间怨天尤人。
唯独姜云如,一日更比一日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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