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重又如何,本宫就不信,三司敢查我们!”
谭驸马叹了一声:“这是气话,我们不能肆无忌惮。只是北云川那个地方,峰峦像拔地而起的匕首山笋一样,云雾缭绕。因知道你今年要去避暑,图纸早早就画好,架子也搭起来了,连环山登顶的回廊都做了一半,每日花费的金银如流水,工程一起,就不能停了。我们那桩买卖,也不能收手。”
“自然不能,本宫早跟汐婷和两个孩子说了,今年要去北云川!现在停手,让本宫的脸面往哪搁?”荣盛长公主道,“既没了幌子,就在午夜时分悄悄押送银两,别叫人知道便是。捱过几月,等工程一做完,谁知道这是楼塌前建成,还是楼塌后建成的。”
谭驸马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便只能依了荣盛长公主的法子。
醉浮生烧起的火,便是远在城外也觉到几分不寻常。
姬殊白转过头,看见窗外天空有一觉泛着淡红,轻声道:“那边出什么事了?”
浅灵也转头看了一眼。
“没什么,一个小火种。”
姬殊白亦不深问,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间。
“该吹枕边风了,有要我做的,别闷在心里。”
“还真有。”
“什么事?”
他抬起头来问,浅灵在他脸侧摸了两下,道:“我不说,过几日你便知了,到时要自觉做好。”
“啧。”
姬殊白握着她的手,在腕侧轻轻咬了一下。
“那要做不好呢?”
“做不好,就去睡小榻。”
“好狠的心……榻上冷,还硬,我睡不好。”
“给你添两床被。”
“被子没用,要你才有用,除非,”他抱着浅灵下床,压在了榻上,“你跟我一起。”
……
正是小别胜新婚,何况翌日又要早早分开,因而浅灵一夜都没睡好,到了勤政殿,趁祯和帝与臣子说话的时候,浅灵躲在屏风后小小地打了个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