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说了画的不是国公小姐。”
“不是国公小姐,怎么会有国公小姐的胎记?”
“……”
问题又绕了回来,长公主哑口无言。
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明白,那胎记不是巧合,可裴砚知死活不愿意说,必定有他的道理。
“行了,都别争了,就依皇后之言,先让裴爱卿停下手头的职务,接受三法司审查吧!”
皇帝最终下了结论,一脸无奈地看向裴砚知,“朕虽然明令禁止朝臣们谈论此事,但你也知道,总有些人的嘴巴不严谨,说不定现在满大街都已经传开了,朕除了秉公处理,别无选择。”
裴砚知撩衣摆下跪,面容依旧平静:“臣无话可说,一切听从陛下安排。”
安国公激动得脸都红了,刻不容缓道:“陛下英明,请陛下立刻下旨将裴砚知关进刑部大牢,按规定,审查期间不许任何人探视……”
“一派胡言!”长公主厉声道,“他只是接受审查,又不是犯人,你限制他的自由也就算了,怎能关进刑部大牢?”
“不关刑部关哪里?”安国公说,“平常官员风纪出了问题,是去都察院的禁室接受审查,可裴砚知他是都察院的头儿,殿下觉得都察院的禁室适合他吗?”
长公主噎了下,随即道:“那不是还有大理寺吗?”
“大理寺?”安国公嗤笑一声,“殿下不知道大理寺少卿是裴大人的好兄弟吗?”
“……”长公主再次噎住,却不就此罢休,“不管怎样,裴砚知他不是犯人,不能进刑部,作风问题就该交由都察院看押,不能因为他是都察院的人,就乱改规矩。”
“揽月说得对。”
一直没发表意见的太后站了起来:“裴爱卿是国之栋梁,岂能因为一个莫须有的作风问题就下大狱,倘若日后查出他是清白的,皇帝自己都下不来台。
依哀家之见,让他留在宫里,单独给他一个房间,不让他出门就行了,大张旗鼓关进刑部,不是明摆着要毁他名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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