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看着他,清了清嗓子,提醒他不要在关键时刻犯糊涂。
一个女人而已,将来想要多少没有,触手可及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裴景修自然明白岳父的心思,可是,就这样把穗和拱手让人,他实在心有不甘。
御书房里一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他做出抉择。
一直没说话的陆溪桥突然开口,半真半假地劝他:“可以了裴侍讲,一个粗使丫头换一个四品官,这买卖怎么算都值得。”
裴景修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上前跪在穗和身旁,对皇帝叩首道:“陛下的恩典臣感激涕零,但臣还有一个请求。”
皇帝抬手:“什么请求,你说。”
裴景修看了看穗和,又看了看裴砚知,孤注一掷道:“京中关于小叔与微臣争抢穗和的流言甚嚣尘上,为平息流言,还小叔清白,请陛下下旨,我们叔侄二人此生皆不可娶穗和为妻,也不可纳穗和为妾。”
穗和猛地转头看向他,不敢相信他居然向皇帝提这样的要求。
裴景修,他真的疯了!
他当御书房是什么地方?
他当皇帝是什么人?
“荒唐!”皇帝啪一拍龙案,沉声道,“朕是皇帝,不是你们家管闲事的亲戚,朕怎么可能下这样的旨意?”
众人一看皇帝动怒,全都屏住了呼吸。
裴砚知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安国公则恨不得一脚踢死这个不省心的女婿。
裴景修却是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对皇帝据理力争:“并非臣心胸狭窄,小肚鸡肠,实在是谣言伤人,臣不忍小叔英名受损,被世人诟病,况且小叔身为左都御史,是我大庆臣民的表率,这污名若洗不干净,怎能让百官信服,让民众信服?”
“……”皇帝一时没了应对之词,食指朝着他点了点,“你呀,你,让朕怎么说你才好?”
裴景修再叩首:“为了小叔的清白,请陛下成全。”
皇帝无奈,看向裴砚知:“裴爱卿,你侄子如此为你着想,你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