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人如此无理之要求,少秋本来想与之争吵,可是念及此人之目不识丁,只好是容忍一二,不与之一般见识,他爱咋地咋地,既然管不着人家,只好作罢,不去管算了。
小小的破败的屋门,已然是不能阻挡那些准备进入的人们,在那些人们看来,这少秋就是个该死的东西,为何不去给刘寡妇道歉,为何还要看书呢?
有人甚至提议非要少秋去为刘寡妇披麻戴孝不可,不然的话,扬言要杀了他,如此之人,留在世上,想必也没有什么作用, 不如一刀结果了算了。
当然,如此疯狂的举动当时就受到一些比较理智的老人之劝阻,觉得不可以,非人所为,毕竟人家只是个读书人,何以硬要说成是个巫师般的存在呢?
但是,死罪可逃,活罪难免,人们纷纷同意了那个人的提议,说是去为刘寡妇披麻戴孝是应该的,义不容辞的。
当然,面对这种种无理取闹,少秋一时之间,有些无所适从,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本来想逃去,可是荒村之雨夜,非常凄凉,道路湿滑,根本就不堪夜行,加上怪物出没,往往走着走着便不知去向了。
因此之故,到了夜里,人们是不会出去的,呆在自己的家里,至多趴伏在窗户上朝外探望一阵子而已。
少秋此时也不例外,不敢出去,只能是蜷缩在破败的屋子里,听闻着门外阵阵锣鼓之喧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一阵阵凄厉的风啸过,荒村之夜,真的是不同凡响,加上刘寡妇过世,一时之间显得非常热闹嘲杂,简直可以说是门庭若市,再想好好呆在自己的屋子里读读书,此对于少秋来说,简直不可想象。
既然无法读书,为今之计,倒不如不去读书了,直接合上书本,准备睡去,不然的话,如此下去,肯定不是个事。浑身非常疲累,加上肺病日益严重,再这么下去,恐怕不成了,不日之后,定当如刘寡妇那样,就此去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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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提议为刘寡妇披麻戴孝之人,此时出没于少秋的屋子门前,本来想直接杀了他来着,可是念在人多,加上众人百般劝说,无奈之下,只好作罢。黑匪觉得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对花伯道声别,火速撤离,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了。
见黑匪就此离去,花婶脸上挂着的泪珠儿渐渐掉落下来了,本来想使黑匪砍少秋两刀来着,可是……花伯竟然放他就这么走掉了。
……
花伯虽然是不杀少秋了,可是提议,非要少秋去为刘寡妇戴孝三天不可,甚至说一切皆是拜少秋所赐,是在其一手策划下才去杀了刘寡妇的。
听见花伯如此说话,荒村的人们纷纷表示赞同,强迫少秋出了屋门,非要去为刘寡妇守灵,甚至要他去为之磕头作揖,不然的话,有人甚至扬言,不日之后便要活埋了他。
少秋不肯去。觉得与那刘寡妇非亲非故,何至于如此,非要在她去世之时为之披麻戴孝三天呢,想必荒村也没有这个规矩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