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礼瑜靠在墙上,不知道为什么,她想笑又想哭。
“够了。”
门被砰的推开,薰衣草味道随着病房外的热浪扑来。
带着温度的外套披上她肩膀,沈弈挡住所有砸过来的东西,用力把她搂进怀里。
少年的胸膛滚烫炙热,可唐礼瑜还是冷。她控制不住的发抖,牙齿咯咯作响。
“这里我来处理。”
沈弈拥着她往外推。
病房门重新关上,他回过头,对上一双充满审视和恨意的眼睛。
那股恨意,源自他身上和小鲤鱼如出一辙的队服。
“您丈夫不是您女儿害死的。”
沈弈一步步靠近病床,“谁也没想过飞机会失事,你可以怪老天不公,可以怪她救的人害她陷入危险,但不该指责她做错。”
“正义从来都不是错,你的迁怒会让她痛苦。”
唐妈妈红着眼睛,“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教我?”
“作为她的队友,我的确没有资格。”
沈弈顿住脚步,“但有一个身份,或许让我有资格和您说得上话。”
地上一片狼藉,他缓缓屈膝跪下。
他平静地直视唐妈妈的眼睛,“我就是当年被您女儿救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