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将手边的事放下,看向史书中这个被鞑子掳走的德王。
因为他的被掳,让崇祯帝大为光火,觉得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之前无论建奴如何攻打,都没有威胁到朱家子孙的头上,可这次却是将皇室人员俘虏走了,他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在建奴退去之后,崇祯帝疯了一样,将山东、河北一带的巡抚、总兵、监军逮捕处死。
而这个德王,倒是被建奴好好奉养在关外,死了还能“以礼葬之”。
可这事要细究起来,谁人有错呢?
恐怕谁都有错,又谁都无错吧!
朱由检收回神思,看向殿下之人。
朱由枢虽是崇祯帝的远房堂兄,同辈,但年纪差得有点大,臃肿发福的身子上顶着个圆脑袋,整个人横着看和竖着看没什么区别。
一双绿豆眼滴溜溜得四处打量,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看他这几步走得也累的慌,朱由检更担心他站不动,命人赐了座,才问道:“德王,这几日在宫里住得可还舒心?”
朱由枢走进武英殿,也是默默四下打量,瞥了一眼埋首奏折中的朱慈烺,还没想明白怎么太子批起奏折来了,就听皇帝开口问话。
朱由枢忙移开了视线,收回乱七八糟的心思,赶紧回道:“托陛下的福,臣都还好,只是几个小的不争气,一到晚上就闹得厉害。”
“哦?这是为何?吃食用具上可有什么问题?”朱由检看向王承恩,“这事你办的?出了什么差错,你不知道?”
王承恩早已习惯皇帝这一套,心中虽然腹诽陛下是不是演上瘾了,可行动上还是只能配合。
“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去问!”
王承恩正要出武英殿,朱由枢忙起身将人拦住了,“陛下误会了,他们伺候得很好,不关他们的事。”
朱由检朝王承恩挥挥手,让他站回去,这才又问:“那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