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采凭白受了个冤枉气,心里也是积了火,这朱能向来同自己不对付,这次居然借自己名头作恶。
也算他不走运,今日陛下也在,看他有什么好果子吃。
高文采找到朱能,只说骆养性在诏狱等他,有话问他,却一句没有提陛下也在这件事。
朱能心里惦记着柳如是,怕给别人捷足先登了,就待在了衙门,此时听闻骆养性传他去诏狱,想着大概是那小娘子的事没搂住,不过他也不甚在意。
顶多让指挥使先尝尝,自己吃剩下的嘛!
他一溜跑了进去,果然见关押柳如是的牢房门口站着两个人,朱由检站在骆养性身后,又是侧着身子,朱能没有留意,直接笑着跑到了骆养性面前。
“指挥使,您听我解释,这小娘子是卑职孝敬您的,您看她——”
“嘭!”骆养性没等他说完,直接一拳轰了过去,还用问什么,自己都招了,这个蠢货,还要将自己拖下水!
“本官有妻有妾,用得着这种不知来历的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骆养性一把将人拽了,又狠踹了两脚,才押着惨叫连连的朱能跪在皇帝脚下。
“臣治下不严,请陛下恕罪!”骆养性大声请罪,柳如是这才明白外面站着的人是谁。
她似是不敢置信,可又突然爆发出欣喜来,“陛下?虞山先生是冤枉的,陛下,求陛下明查。”
朱由检朝柳如是看了一眼,心道奇怪,怎么一开口不是为自己求情,是为钱谦益?
朱由检眼下没空细想,朝她摆了摆手,先对骆养性说道:“锦衣卫是朕的亲卫,代表的是朕的脸面,朕不管你们从前如何,但是从今日起,若再有此事传到朕的耳中,你们锦衣卫,也不用继续留着了,朕要探听消息,也不是只有你们锦衣卫可以!”
“是,臣遵旨!”骆养性忙应道。
他自然相信皇帝的话,此前陛下的那些消息,可不是从锦衣卫中探听来的,陛下有另外的探子。
这几次事件,锦衣卫的地位有回升的趋势,可不能再被陛下厌弃,要是没了陛下撑腰,自己这锦衣卫指挥使,又能算个什么东西。
“朱能是吧!”朱由检冷淡的目光看向另一人,见朱能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继续道:“阉了他,抄家,逐出锦衣卫!”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朱能倏地抬头,可是看皇帝神情冰冷,心中惶恐不已。
罚什么都好,不能让自己做不成男人啊!
“陛下,陛下,臣再也不敢了,不能将臣去势啊,陛下——”
朱能被人拖了下去,喊声消失在诏狱中,朱由检转头看向眼前的女子,为着钱谦益而来,又是这个年纪,难不成会是...
“柳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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