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人在黎州人缘极好,女儿及笄,城中官员富商基本都到了。
余笙到的晚,只见汪府门前车水马龙,汪府管事的门前笑脸迎人,边上登记造册的桌子旁边堆满了各家送的礼,小厮们根本就来不及往里搬。
余笙带着飞红滴翠上前,将贺礼送上。
周遭的客人们见了她,都忍不住议论:“这是谁家小姐?这般貌美,我竟不曾见过!”
有认识余笙的小声道:“是余家的,余家大小姐!”
“‘世子冲冠一怒为红颜,侯府倾覆顷刻间’里的红颜说的就是这一位!”
“她怎么来了?”
“余老爷重伤未愈,余家接到了请帖总得来个人吧。”
说书的把余家和侯府的事越编越离谱,什么说辞都有,眼下这些人见了传言里正主议论极其起劲。
余笙面色如常地往里走去。
“余大小姐,请随奴婢来。”有汪府婢女来领路,“及笄礼还没开始,来道贺的夫人小姐这会子都在后花园赏玩。”
婢女把余笙和飞红滴翠领到了后花园就告退了。
余笙道了声“多谢”,便想就近找个地方坐。
刚走没几步,边上就有个端着茶水的婢女忽然撞了过来。
余笙不躲也不避,眼疾手快地直接握住了对方的手腕顺着茶水飞溅的弧度顺势接了一把。
眨眼间,茶水如数收回茶盏,随着一声瓷器相击的清脆响声,茶盖也稳稳地落在了茶盏上。
被握住手腕的那个婢女愣了愣。
周遭各家女眷都在,人数极多,看眼前这堪称杂耍特技的一幕都惊呆了。
余笙语气淡淡道:“当心些。”
她刚要收回手,那婢女忽然抖了一下随即松开手,茶盏直接就砸在了余笙身上。
这太过刻意了啊。
余笙心下无奈,这次也不接了,直接拂袖将马茶盏拂开了。
一半茶水都泼在了袖子上。
茶盏落地砸的稀碎,瓷片溅了一地。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婢女一脸慌张地跪下磕头赔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余笙心道:你不是有意,你是故意。
她抬手拂了拂完全不沾水的衣袖,水珠溅在地上,有几颗水珠还溅在了那个婢女头上。
对方恍然未觉,还在一边赔罪,一边说:“湿衣裳穿着会着凉,奴婢带您去换身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