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余笙过来坐

其他官员更是大气都不敢喘气。

多少年没人敢这么跟黎阳侯说话了?

余笙忍不住多看了世子爷两眼:这厮竟狂傲至此吗?

周遭雅雀无声。

就这样安静了片刻。

黎州城西北方向忽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将夜色都点了一大片。

“那里是……”余修竹往那边看去,不由得惊声道:“驿站!驿站走水了!”

余笙忽然想到什么,猛地看向黎阳侯。

徐成康此时却忽然有了底气,怒“哼”一声,直接把酒杯砸了:

“盛怀瑾,你这狂妄小儿!你当真自己扣住了我儿,本侯就拿你没办法了?”

今夜他设宴把盛怀瑾请来做了两手打算。

要是能说通两厢得宜自然是好的,说不通也无妨,反正他早就安排人去驿站把儿子劫出来。

而且他吩咐过那些人得手后就把驿站烧了,彻底抹去痕迹。

现在驿站走水,火光冲天,显然是那些人已经成功救出了徐六。

这下,他就不用再忌惮盛怀瑾什么。

可以好好以长辈的身份,教教这个狂到没边的小辈了。

盛怀瑾对此却毫不意外,甚至早有预料,就在等这一出似的。

他不急不缓地拿空酒杯轻轻敲了酒壶,侧耳倾听白玉酒具发出玉石相击之声。

余笙身处危局之中,心思几转,但见他在这种时候还有这般好雅兴,只得静下心来沉住气。

身侧的余修竹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盛怀瑾却忽然笑了一下,嗓音微沉道:“畏罪潜逃者,可就地正法。”

“黎阳侯,你还真是嫌自己儿子命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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