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官员更是大气都不敢喘气。
多少年没人敢这么跟黎阳侯说话了?
余笙忍不住多看了世子爷两眼:这厮竟狂傲至此吗?
周遭雅雀无声。
就这样安静了片刻。
黎州城西北方向忽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将夜色都点了一大片。
“那里是……”余修竹往那边看去,不由得惊声道:“驿站!驿站走水了!”
余笙忽然想到什么,猛地看向黎阳侯。
徐成康此时却忽然有了底气,怒“哼”一声,直接把酒杯砸了:
“盛怀瑾,你这狂妄小儿!你当真自己扣住了我儿,本侯就拿你没办法了?”
今夜他设宴把盛怀瑾请来做了两手打算。
要是能说通两厢得宜自然是好的,说不通也无妨,反正他早就安排人去驿站把儿子劫出来。
而且他吩咐过那些人得手后就把驿站烧了,彻底抹去痕迹。
现在驿站走水,火光冲天,显然是那些人已经成功救出了徐六。
这下,他就不用再忌惮盛怀瑾什么。
可以好好以长辈的身份,教教这个狂到没边的小辈了。
盛怀瑾对此却毫不意外,甚至早有预料,就在等这一出似的。
他不急不缓地拿空酒杯轻轻敲了酒壶,侧耳倾听白玉酒具发出玉石相击之声。
余笙身处危局之中,心思几转,但见他在这种时候还有这般好雅兴,只得静下心来沉住气。
身侧的余修竹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盛怀瑾却忽然笑了一下,嗓音微沉道:“畏罪潜逃者,可就地正法。”
“黎阳侯,你还真是嫌自己儿子命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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