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
“侯爷!”周大人在世子面前闹了个没脸,便转头朝黎阳侯求救,“侯爷替下官说说情……”
黎阳侯徐成康给他一个眼神让他闭嘴,转而看向盛怀瑾,笑着说道:
“周大人突然见到世子这样的人物迫不及待要行礼问安,却忘了自己一直腿脚不好,这不?行了个大礼就起不来了。”
黎阳侯说着,缓缓站了起来,“你们还站着作甚?还不赶紧扶周大人一把?”
左右侍从得了吩咐,赶忙上前去扶周大人,却被近卫们拦住难以近前。
难为徐成康给周大人的行为找了这么些说辞,此时也不由得面色一顿,“世子这是何意?”
“本世子问话,他还未回答,你们都是重规矩之人,怎么反倒来何意?”
盛怀瑾转身走到最上方的席位,一掀袍角落了座。
近卫们持刀站在席间,侯府家奴和官差们都不敢妄动。
这夜宴没了半点酒色靡音,只剩下以权压人不成便反被压制,众人各怀心事。
黎阳侯面色变了变,心知这位镇国公世子今夜是真的不给人留脸了。
他亲自走过去把周大人扶了起来,做戏似的拍了拍他袍子上的灰尘,“你见世子就行如此大礼,将来见了皇子、皇上岂不是要五体投地跪?”
这话分明是在提醒盛怀瑾,他出身再尊贵也不过是个世子,都是给人臣子的,做事不要太过。
盛怀瑾没理会他,只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拿在手里把玩着。
近卫们便会意退到了两旁,楼台中央的位置又空了出来。
席间气氛却依旧僵持。
世子爷却全然不在意,朝她道:“余笙,你还站那做什么?过来坐。”
余笙其实本来有自己的席位,在末尾处,但世子爷都开了这口,她就带着余修竹和阿墨上前去坐。
反正都撕破脸了,也没必要再受什么窝囊气。
徐成康见状,朝官员们道:“你们也别干站了,不会说话就给世子敬酒。”
黎阳侯说着往席位上走,给众人打样似的端起一杯酒,分明怒气满腔,偏偏面上还得端着笑:
“世子驾临黎州城,本侯本该早早设宴款待,只是先前事务实在繁忙,直到今日才得空……”
盛怀瑾没等他说完就抬手将杯中酒倾倒于地,开口打断道:“少扯闲篇,直接说事。”
一时间,徐成康脸上的假笑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