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哭湿了锦帕,愤愤反问:“我何时、何时赞同过?”
余笙微微笑道:“您当时没反驳我,也没说话,可不就是赞同么?”
“我那还不是为了给你留脸面。”林氏都被自己女儿这理所当然的说法弄得一愣一愣的,没好气道:“你要跟二爷他们斗法,我这个母亲的还能当众拆你的台不成?”
余婉默默上前地给林氏换了条帕子,心道:我不能拆母亲的台,但我可以给母亲换帕子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
“当然不成啊。”余晴接话道:“母亲一直告诉我们,经商之家应当最重“诚信”二字。母亲当时既然默许了长姐的说法,一转头就不作数也是不成的。”
林氏被二女儿拿自家从前说过的话噎的一下子忘了哭。
“这事,是我、处置不当。”余正达有些艰难地说:“怪、我怪我,别怪……”
“怪你有什么用?”林氏抹了抹眼泪,“咱们余家是经商的要跟各行各业的人打交道,你现在说话都没什么声,我又是个药罐子……只能让阿笙来主事,她若当家那就在外面抛头露面,这样一来,她还怎么嫁人?”
林氏越想越愁,忧心道:“你可别忘了,咱们阿笙可是被退过两回亲的。”
余正达一时间无言以对。
“那就不嫁。”余笙神色如常地说道。
反正一直以来都是爹爹乐此不疲地给她找“佳婿”,前两次退婚,她甚至都不在家,还是从传闻中听说的。
她其实并没有做好在这个封建时代嫁人生子的准备。
这也算,借机避开了一件不想做的事。
林氏瞪了余笙一眼,“你是个有主意的,说不嫁就不嫁,那晴儿和婉儿呢?”
没等余笙回答,林氏便继续道:“余家女儿的名声一损俱损,若是你以女子之身当家做主,在外行走办事经商,只怕日后妹妹们的亲事也难寻。”
先前在正堂上,她一直没说话,一是不能当众拆余笙的台,二是她心里也在犹豫,究竟是让余笙当家重要,还是尽量保全几个女儿的名声让婚事顺遂重要?
“若是因为长姐当家经商,就会坏了我们余家姑娘的名声让我们都嫁不出去,那外头的男子也都是傻子。”余晴走到了余笙身侧,脆生生道:“也不值得我们嫁。”
“我也不嫁。”余婉也走到了余笙身边,只说了四个字,但态度十分明确。
余萱没出声,却在往余笙身侧站的时候努力地抬头挺胸。
四姐妹站在一处,仿佛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余笙看了三个花容月貌的妹妹一眼,心下越发坚定。
一定要撑起余家这片天,好好保护她们。
“晴儿、婉儿,你们……”林氏想说她们这样是不对的,但此刻又实在说不出来她们哪里做错了。
伺候林氏多年的王嬷嬷见状,忍不住替她说话:“就算几位小姐不嫁人,那五公子总还要娶妻吧?要是你们都留在余家做老姑娘,谁家好女儿敢嫁给五公子?”
余笙刚要开口反驳,便听见门外传来少年清朗的嗓音,“要是我将来的妻子连我几个姐姐都容不下,这样的女子不娶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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