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心说:“那跟老三家的一样。”枫枫成绩也一塌糊涂。
家丽道:“这几个孩子里头,现在看,估计只有老二家的能端学习这碗饭。”
美心安慰:“你不错了,小年不是出来了嘛,吃皇粮,位置也不错,给你省多少事。你现在菜也不用卖了。”
家丽跟她妈抱怨:“做父母的操心孩子,没有头。”
美心脖子一伸,笑说:“你才知道?当初我为你们姊妹六个操了多少心。”家丽反驳:“不都阿奶在带嘛,就老六是你自己带的。”
美心不干了:“是不是我生的?一个一个的,你不知道多累!”
家丽口气软了:“是是,劳苦功高。”
两个人又说起小年的婚事。家丽说:“他自己想谈了。”停了一会儿,又说,“老四给他介绍了一个地税局的,处着呢。”
“地税局不错,稳定。”
“比他还大一点。”
“小年那性子,就得有人管他。”
“长得有点老相,也没什么学历,顶替她爸的工作。”
“主要孩子喜欢就行。”
家丽不满:“妈,我处对象结婚那会儿,你跟爸可没那么开明。”
美心说:“那是什么时候,现在是什么时候?能一样吗?”当然,美心留了半句话没说,谁的孩子谁操心,这都隔了一辈,她更没有发言权。与其说不好,招人讨厌,不如都说好。
淮师附小快放学,服装店门口簇满了学生家长,是卖货的好时机。隔壁的女装店,人满为患。家喜的斯芙莱,却没几个人光顾。不得已,家喜还是甩货,贴出打折的标志。可来的人还是有限。有个姐儿们来店里坐,家喜犯难:“你说这人们到底要不要追求时尚品位。是我出问题了,还是淮南的女人出问题了?”
姐儿们抽烟,弹烟灰到可乐罐子里:“都没问题。”
“那卖不动。”
“不在一条线上。”
“什么意思?”
“看你这人怪聪明,怎么就不明白呢。”姐儿们随手拎拎衣服,“就你这衣服,这长的穿了能唱戏,短的穿上立马能摸鱼,露的恨不得都是洞,这裹着的恨不得成肉粽。”
“这就是潮流就是艺术呀!”家喜申辩。
“是!”姐儿们斩钉截铁,“但这些来接孩子放学的女人不需要,这些女人都是什么人,人到中年,上着班,烧着锅,带着孩子,省着钱,她们能买你这衣服?鬼了!她就是买了,穿回家她们的老公也会说老婆得了神经病。”
正说着,进来个人。家喜忙站起来招呼。是个年轻女孩,风格极其强烈。一眼望过去,两点红,血红。嘴唇血红,长指甲血红。她在店里看了看,问家喜:“能试吗?”
家喜连忙说可以可以。
女孩挑了个露肩洋装,黑皮子的短裙,进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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