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时也恨可怕。
都是在极致的两端。
令人窒息。
傅景初觉得阿稚当年真是被冲昏了头脑,才和这么个难缠的人结了婚。
他忽然觉得阿稚现在这个孩子不应该留下来的。
沈律言明显还没死心,哪怕多出个“野种”还做着破镜重圆的美梦,他这人心细如发,有时候洞察力敏锐的惊人,稍有不慎,一点蛛丝马迹就能叫他看出端倪。
让他知道孩子是他的,就真真儿是把主动权送到了他手里。
他未必会有多喜欢自己的亲生孩子,但一定很擅长利用这个孩子。
保不齐要用孩子的抚养权做文章。
孩子还没出生,傅景初已经在考虑出生之后,干脆将孩子养在他的名下,即便有朝一日,沈律言发觉出了真相,也没资格抢抚养权。
他的心思百转千回。
沈律言似乎也看他不太顺眼,很不耐烦的让助理送客。
傅景初临走之前还要给人添堵,指了指自己有了淤青的脖子,唇角抹开冰冷的笑意:“沈总今天这份大礼,我一定会如实转告的。”
沈律言不怕他告状。“我今天已经很客气了。”
语气忽然变冷,“刘助理,送客。”
*
江稚当天晚上就看见了舅舅脖子上的淤痕,放下手里的筷子,饭也吃不好了。
急急忙忙的问是怎么回事。
傅景初巴不得江稚越恨沈律言越好,一五一十全都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