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的,你再多休息几天啊。”

“都听阿稚的。”

五官柔和的男人眼角眉梢都挂着笑,等她上了车,这几分笑就彻底消散不见。

傅景初猜到了她这些年处境不好,当初江北山对傅家赶尽杀绝,颜瑶和她女儿又都是会咬人的毒蛇,他的阿稚哪里是这几个人的对手呢。

片刻之后,黑色卡宴悄然停在男人面前。

傅景初上了车,眼中的戾气浓得可怖,他说:“江家这些年的资料呢?”

前面的保镖立刻将之前就准备好的材料送到他手里。

傅景初大体扫过一通,唇角噙着冷笑,这几年,江北山倒是谨慎了起来,连投资不敢乱投资。

也是,抢来的家产。

一不小心,可就会被他败光的。

傅景初揉了揉眉眼,随手将这叠放在一旁。

他的眉骨有一处明显的旧伤,这是他在牢里被人留下的疤痕。

也正是因为这道疤痕,他现在才能坐在这里。

人心不狠,是保护不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的。

他已经成了刽子手,他要护他们傅家的小公主。

*

沈律言比她早一天晚上回来。

江稚到家先补了个觉,睡醒之后就打电话问了师兄,有没有什么认识的朋友在招聘?

师兄说先帮她打听打听。

江稚也知道这件事急不来,她道了谢,又认认真真翻起求职软件。

小舅舅怎么说也是南大的高材生,可不能真的让他去做一些粗活。

她看得太专注,都不知道沈律言什么时候上了楼。

手机的闹钟忽然响了起来,到了她吃药的时间。

江稚拿出抽屉里的药瓶,倒出两颗,就着温水刚喝下去。

沈律言进卧室的时候恰好看见她在吃药,眉梢轻抬,随口问道:“这个点吃助眠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