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天色渐渐暗沉,冷风呼呼吹着,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屋内地炉烧着,气暖如春。
魏泽又点了一盏灯,拿到大炕边:“真要和我下?输了可不能反悔。”
“我的哥儿,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虽没读过书,脑子还是有的。”
魏泽点头:“是有些小聪明,那我就陪你耍耍。”
男人手执白子,示意她先下。禾草也不谦让,落下一黑子,接着魏泽紧随其后。
你来我往间,禾草待要落下一子,却听男人说了一声:“小草儿,你再看看。”
禾草定目看去,男人的白子已是必赢的路数,无论横纵,五星连珠只差一步。
禾草抿了抿嘴,倒是大大方方把脸往前一伸:“来吧!”
魏泽看了她一眼,带着笑意:“不急,先记上,攒在一块。”
两人继续对箸,结果,禾草一盘没赢,魏泽一盘没输。
看着女人愁眉苦恼的样子,魏泽忍着笑:“和你下棋也有个好处。”
“什么好处?”
魏泽落下一子,又赢了一局:“杀屎棋作乐。”
禾草把棋盘上的棋子一糊:“不来了,不来了,之前输的我认,来吧!”
魏泽摇了摇头,不知道她这是什么习惯,喜欢糊棋,遂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坐到自己怀里,一双眼在昏暗的灯下,认真地看着她。
禾草被他的专注晃了心神,螓首低垂,将额轻轻碰上他的额。
“这是在使美人计?”魏泽轻声问道。
“谁使美人计来,哥儿,快些罢。”禾草有种被人揭穿心思的羞恼。
魏泽轻捻湘管,将笔头探到小方盒中,转了两转,拿出。
禾草闭上眼,把脸往前伸了伸,男人两指捏住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