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良玉从后院中拿了几碟子小食,放到桌上。
“你家是哪里的?家中可有妻儿?有住的地方吗?若实在找不到地方住,我同我家姨娘商量,让你在这店中借住几日,你也不必不好意思,出门在外,谁都会碰上难处。”
万鹤那双常年饧涩困顿的眼在这一日终于睁开了。
他二十来年头一次把眼睛睁得这样大。
“女菩萨,你是哪座庙里来的?”
他万鹤,京都人士,家中虽不是银钱无数,祖辈也积下些资产,这间铺子就是,这女人怎么就认定自己是无家可归的落魄之人。
戴良玉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正迷糊时,禾草回了,见到万鹤,忙走上前。
“东家来了!过来收租子?”
万鹤点点头,然后瞥了那女人一眼,想看她是什么表情。
戴良玉脸颊飞出一抹红,一声不言语转身去了后院,只是脚下的步子走得十分凌乱。
禾草觉察出气氛不对,笑道:“这是怎么了?”
万鹤闷了半天不吭声,起身走了,连租子也不要了。
“东家,我把租金给你结了。”禾草在后面高喊一声。
男人摆了摆手,留下一个背影。
过了一会儿,戴良玉掀开帘子从后院出来:“他走了?”
“走了,刚才怎么回事?我瞧他脸色不太对哩!”
戴良玉咂了一声:“咦——我把他当乞儿了,丢了几个铜板给他。”
禾草正端茶喝呢,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话分两头说,再说魏家二房。
魏宛姣找到她母亲娄氏,把魏宛晴想要嫁曹家的事情说了。
“你又想做什么幺蛾子?”娄氏挥走房中的下人。
“母亲,我就是不想让她好过!我在秦家受气,她却舒舒服服当魏家大小姐,过得比我还滋润,凭什么!她娘是个贱人,她也一样下贱,怎能让她爬到我的头上去?!”
在这一点上,娄氏和魏宛姣想法高度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