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对自己的徒弟更严格,一边炮制草药,一边给做俯卧撑的四郎数数。

孙氏抱着六郎看着四郎受罚,心疼的不行,气哼哼地过来,道:“弟妹!差不多得了!四郎是跟你学医的,大字写不好,有什么要紧的?”

上官若离看都没看她一眼,淡淡地道:“当初说好了的,孩子跟我学医,就得听我的。”

孙氏阴阳怪气地道:“感情不是你儿子你不心疼!有这么虐待孩子的吗?”

上官若离烦死孙氏了,侧头问做俯卧撑的四郎,“四郎若是觉得你娘说的对,就别跟我学医了。”

四郎俯卧撑不敢停,咬着牙对孙氏道:“娘!你不懂就别管我!”

孙氏一听,气的脸都红了,怒道:“我不懂?

我是你娘,我是疼你!你个没良心的白眼儿狼!老娘白养你了!你给别人当儿子算了!”

她本就不情愿四郎学医,想让他考科举。

四郎自己执意学,家里还都支持,她就忍了。

谁知,四郎学着学着,眼里就没自己这个娘了!听他四婶的话,恨不得管他四婶叫娘! 孙氏骂自己儿子,上官若离也不好说什么,炮制自己的草药,就当孙氏是在放屁。

四郎做够了俯卧撑,爬起来就往正屋那边跑,“奶!奶!你管管我娘!我娘……” 吧啦吧啦,人还没到,就将事情的经过条理分明的嚷嚷了清清楚楚、 在这个家里,孙氏就怕钱老太,一下子脸就白了。

恨恨地对上官若离道:“都是你教的,不教好,就知道告状!”

上官若离笑道:“我徒弟,就是聪明!幸亏没遗传你这脑子!”

“傻蛋!糊涂东西!”

钱老太人没出屋,底气十足的骂声已经传出来了,“五郎娘对你孩子严不好,难不成不管你就高兴了?

也不是专门罚四郎,其他孩子谁不听话也一样挨罚!你脑子是不是进屎了?”

孙氏嗫嚅道:“娘,我就是心疼四郎……” “你心疼个屁!”

钱老太打断她的话,“你偷吃奶皮子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五郎?

做新衣裳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五郎?

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这猪脑子里想什么?

傻蛋!”

院子里的人不少,来领干果剥皮的、交干果仁儿的,纷纷说孙氏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