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骆月容找理由支开的沈恒安,也孤身一人返回了那条溪流。

他站在发现萧凛定位芯片的岸边,仔细观察了片刻,便沿着阮倾城走过的路向溪流上方走去。

没多久沈恒安就来到了萧凛藏身的那片悬崖。

他站在阮倾城站过的地方,垂眸盯着悬崖边缘的爬行痕迹,唇角轻轻抿了起来。

“跑了么?”

沈恒安相信林跃说的是真的。

萧凛那人很聪明,明知道逃是逃不掉的,那就只能靠出其不意制胜。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萧凛受了伤,就近找个隐蔽位置藏起来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沈恒安沉吟片刻,转身下山。

走了几米,静静地站了会儿,又无声地回到了悬崖边。

他顺着那个爬行痕迹滑下悬崖,找到了那块凸出来的石块,还在上面发现了血迹。

“...是真的逃了啊。”

沈恒安有些意外。

是什么促使一个受伤严重的人放弃最佳藏匿地点,冒险迁移呢?

沈恒安抿紧唇瓣,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凌晨四点了。距离猎杀游戏结束只剩下四个小时了,他必须加快效率了。

沈恒安掏出南山猎场的地图研究起来,很快便发现了猎场西侧那条曾被偷猎者们熟知的小道。

尽管猎场管理方对偷猎行为是严格禁止的,但南山猎场圈养了太多野兽,很难不让偷猎者眼红。

这些年,那条小道的入口刚被封锁,就又被偷猎者想尽办法撬开。

小道尽头的入口,是整个猎场最容易逃跑的豁口。

萧凛是去了那里吗?

可他从没有来过南山猎场,也没有这边的地图,他如何会知道这条密道的存在?

不管怎么说,沈恒安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

他收起地图,大步流星地向山下走,他一路走到溪流通往西边密道的岔路口,却在那里看见了君修臣。

君修臣像握手杖那样用右手握着猎枪的枪杆,他左手有节奏地朝虚空抛一只渐变色打火机。

他静静站在夜色下,浑身笼罩着如鬼魅般诡谲莫测的气场。

沈恒安本能地感到恐惧。

沈恒安警惕地看着对方手里的猎枪。

他听说过君修臣早些年以一本罪恶录掀翻南洲市地下罪恶势力的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