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雏鸟情节。

我的视线一晃,看见主屋的檐廊下,摆放着当初我用心准备的那张小婴儿床。

它静静地摆放在那里,不知摆了多久。

“如果真的有轮回,孩子应该投胎去更好的人家了吧。”

我声音微涩,无论过去多久还是会对这个缘分浅薄的孩子感到心痛。

那是我实实在在对萧牧野的感情,他的夭折就代表了我跟萧牧野的开始就是错的。

“其实我现在没有很恨你了,”我看向萧牧野的脸:“我父亲母亲的死,跟你干系不大,你只是事件中的一味发酵剂,但我和你之间的所有,你确实是刽子手。”

“所以萧牧野,你怎么敢让我回这个地方住呢?”

他脸色煞白。

我不是想要质问他,但他那些想要当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刻意塑造过往如昨的行为,在我看来很可笑。

“你不恨我了。”他喃喃了这一句。

又接着说:“不恨了就代表完全不在乎,你完全从曾经剥离出来,这比恨不得我死还要可怕。”

原来他知道。

对一个人最深的惩罚,不是我恨你,不是我想要你的命。

而是不恨了,不在乎,不会被影响分毫。

那代表淡忘,代表伤痛被愈合,代表他一点都没有分量。

“所以你不要再做这些事,我们之间早就不可能,萧牧野,我已经不是当初围着你转的沈妙缇,这个王府也不会再需要我。”

“不。”

萧牧野突然摇头,他的眼睛很红,抓过我的肩膀,而后有些神经质地笑了。

“妙妙,你听过南梁那个用蛊出神入化,能纂改人记忆的那位蛊师神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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