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地上了马车,回去王府。
宫锦行今天回来得倒是早,而且挺有闲情逸致,正在书房里挥毫泼墨。
花写意往他对面一坐,托腮端详他的脸。
宫锦行被盯得心里发毛,顿住毛笔:“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这么深情脉脉地望着本王?是不是突然觉得本王很好看?”
花写意叹口气:“的确好看,清俊秀逸,颜如舜华,所以前有狼后有虎,我这个挡箭牌当得有点辛苦。”
宫锦行诧异挑眉:“遇到三郡主了?”
花写意一本正经地摇头:“今日有人告诉我,她已经是你的人了,等着你去娶她。”
“是吗?”宫锦行淡淡地应声,似乎已经是司空见惯一般,不以为奇:“这话假如是你说的多好。”
花写意撇嘴:“不是我,是花想容。”
宫锦行的手一哆嗦,刚刚蘸满了墨汁的狼毫一抖,即将完工的一副泼墨山水图就毁了。
这举动看在花写意的眼里,那是妥妥的心虚啊。
“你信吗?”
“当然不信!”花写意不假思索:“你有这个贼心,也有这个贼胆,可是你没这个本事啊。”
宫锦行还尝试着,想要修复宣纸上的败笔之处,闻言搁了手中狼毫,抬起头来,冲着花写意勾唇一笑。
“你这样质疑为夫的本领,让为夫在你面前很有挫败感。”
“所以你就去找了花想容?”
这都哪跟哪啊,鸡同鸭讲。
宫锦行也一脸认真:“你觉得本王至于那么饥不择食么?”
她使劲儿咧咧嘴:“可我瞧着想容也不像是胡说八道啊?”
“那你可询问清楚,本王什么时候见过她?”
“这个,这个细节我不太关心。”
“那你关心什么?”宫锦行面上笑意逐渐消退,隐约带着一点怒气:“别人说与本王有私,你竟然这么风轻云淡,漠不关心,就像是在跟本王说一件笑话。你哪里像是为人之妻应有的样子?”
花写意有点无辜:“那我应当怎么办?”
“自然是要跟本王生气,争吵!质问!”
“你确定?”
宫锦行呼哧呼哧地喘了两口:“难道你就不觉得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