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王一撩衣摆,自廊檐之上飘然而下,好俊美的身手。
“三日前便已经动身,只可惜路上有事耽搁,昨日入夜方才进城。所以没有到贵府上打扰。
今日一早进宫,在门口遇到几位旧日兄弟,说起五弟,方才知道这些时日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于是迫不及待想要半路之上迎着你,免得一会儿围着你溜须拍马的人多,想要跟你说几句话都难。”
宫锦行抬手示意:“介绍一下,夫人,这位是肖王兄。”
花写意知道是一场玩笑,瞧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侍卫,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知者不怪,我下手有点重,多有得罪。”
肖王爽朗一笑:“是本王听几位旧日兄弟撺掇,玩笑开得有点过火,还希望弟妹不要放在心上。”
花写意忙将解药交给那为首之人,让他们帮着解毒。
宫锦行无奈道:“我平素里压榨他们几人有点厉害,敢怒不敢言。好不容易盼着你回都城,肯定是要撺掇你看本王笑话。”
肖王“哈哈”一笑:“你自小就不苟言笑,他们不敢与你没大没小,就只会算计我。你们几个还不肯出来么?再不放了追风与轻舟,他俩回头要受罚了。”
旁边胡同里,你推我搡,走出五六个身形挺拔,器宇轩昂的男子来,齐刷刷地跪倒在地,给宫锦行请安。
宫锦行低声与花写意介绍:“都是儿时一同在太学院读书学艺的伴读,世家子弟。改日再介绍给你。”
抬手命几人起身。
肖王摊摊手:“瞧见了吧,官大一级压死人,你做了摄政王,他们见了你就毕恭毕敬的。刚才见了我,一人给了我一拳。人比人,气死人呐。”
花写意对这位肖王的初时印象相当好,身为皇子,却没有丝毫的架子,能与这些世家子弟打成一片。反倒是宫锦行,端着架子,令这些人都有些拘束。
宫锦行淡然一笑:“你若是羡慕,我们两人换一换,我去福州做一个闲散王爷,你来都城当牛做马。”
肖王将手摆得飞快:“就我这没正行的样子,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让我当摄政王,我只会将小皇侄带歪了。”
宫锦行摇摇头,分明小肖王好几岁,却比他还要老气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