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了看薛益,他不知在思索什么,她心里有些猜测,却不敢叫他知道。
她想起许久之前,赵蘅的生辰,那时她在赵英面前提及了当初外祖父的死,结果便被舅舅赵誉听到,那天舅舅发了好大的火,那是他第一次对她发火。
却是因为赵持盈。
母亲和姨母都说,舅舅是至孝之人,对外祖父的死也一直耿耿于怀,对那赵持盈就更是厌恶。
可若是厌恶,为何还那样护着她。
那夜她也见了舅舅看向赵持盈的目光,那种疼惜,甚至比他对赵英时还甚,那绝不是厌恶一个人时会有的目光。
赵持盈是在宫中有的孕,那宫里还有什么旁的男人?
她不知道薛益有没有此番猜测,不知道他又会如何想。
果然如薛益所料,不多时便有宫中的内监来国公府传旨,说是上皇宣燕国公入宫。
“我先去谒见上皇。”他说着,可走的时候却有些担忧的样子。
“好了,你安心去吧,”她对着他道,“有我在呢,她安全得很。”
薛益苦笑一下,他哪里是担心持盈在国公府会不安全,他是在猜想上皇会如何对待持盈,成欢是误会了。
可他也没再解释,左右事关持盈,她总是不高兴的,“那我先走了,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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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益这一去,直到傍晚了才从宫里出来。
他本以为解了行都之围后便能回到江宁去,不曾想太上皇却让他留下,不必再留在江宁,而是入兵部。
“可是臣是文臣,对军事一窍不通……”
赵桢却道,“可你的胆量却胜过军中那些将领们,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行军最贵就是当机立断,你既有这份谋略也有这份胆识,再说兵部的文臣也不少,文武也有相通之处。”
赵桢既然坚持,他自然不好再反驳。
回宫的路上,薛益想着,成欢是不想留在行都的,若是她知道这个消息,怕又要闹脾气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想着又得想法子哄她了。
等他回到国公府,刚跨进门内,成欢已经听到了下人的通禀,一早就跑了出来,天色又暗,他一进了门就见一道黑影,风一样地朝着自己本来,差点撞进他怀里,他伸手一把将她捞住,“还是这么急,风风火火的……”
成软抬头看着他急急道,“不好了,不久之前,宫里来了人,说是上皇要见长公主,就把赵持盈给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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