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位也附和,赵誉听了笑着道,“你们敢这般,那是因为知道家中夫人实则是离不开自己的,便没了顾忌,朕却不成……”
这样说着,可回去的时候坐在舆轿上,他又禁不住想,武清侯说的那番话是不是也有几分道理,他自是不会去纳什么新妃,可若他此次晋了辞月的位份,持盈会不会……也为他吃几分醋?
这念头一闪过,就盘踞在了他脑中。
可如今瞧着,他还真是打错了算盘。
等两个孩子终于玩累了,持盈带着两人去午睡,赵誉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她做什么都要跟着,持盈只觉得走到哪儿,一回头就能看到他。
等孩子睡沉了,他又非拉着她去逛园子。
大冬日的,园子里什么景致都没有,可持盈也不敢说什么,只得陪着他去。
走到园子外,赵誉又下令不许宫人们跟着,只在远处候着,等宫人退下,他牵着她往前走了两步,忽转头问她,“冷不冷?”
持盈倒不是觉得冷,而是想回去看着两个孩子,便道,“是有些冷,不如咱们回……”
话音未落,就见他张开双臂,一把就将自己捞进怀里,再用他身上的大氅罩住,持盈欲挣扎,他便俯身道,“再扭咱们就去清思殿。”
持盈脸立马就红了,可也安生了下来,任他搂着自己。
想让她主动开口是不可能的,他只能道,“我晋了韩才人的位份,你……生不生气?”
若是武清侯在此处,见了他这样子,怕会忍不住叹一声恨铁不成钢,哪里有使了心思却又自己将心思全都说出来的,还这样直白地去问的。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持盈下意识道。
这话一出头,赵誉的脸色就有些不对了。
她倒是不生气,如今生气的是他了。
他低头看着她,咬牙切齿又拿她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满心黯淡地苦涩低叹一声。
来北内的这一路,他一直不停在想着她会有怎样的反应,他想着,她总归也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不高兴吧,那时他就想好了,怎么去向她解释清楚。
告诉她,他晋辞月的位份是因为他打算为韩家平反,同时也要让韩继清重新领兵,为之后的北伐做打算。
韩继清既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又深得韩崇久的真传,同时,韩家的冤案是许多主战一派的心结,只有为韩家平反,才能叫世人看清他力图北伐的决心,也安了一众主战派大臣的心。
可他没想到,她没有一丝的不开心。
他还用解释什么,她压根不在意。
赵誉只觉得心中的苦涩蔓延开来,想要发作,可只消低头看一看她,又发作不起来,万般情绪都只能化作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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