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得她问,这才回了神答道,“好。”
赵英一早听说父亲到了福宁殿,忙赶回了书房,假模假样地在背诗,持盈与赵誉远远就听到了他那故意放大的声音。
持盈哪里不知道儿子做的什么戏,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赵誉见她笑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低低道,“这小子……”
赵英见了父亲忙规规矩矩地上前行礼,可看到持盈,立马就转了身去,不肯叫她,持盈知道他还在犯倔,便问,“还是不理姑姑么?”
赵英嘟着嘴道,“姑姑只喜欢弟弟,那还管我做什么?”
持盈正要上前哄他,就听得赵誉沉着声对他道,“怎么跟你姑姑说话的?”
赵英被父亲这话吓住了,不敢吭声,赵誉一向最知道怎么治他,于是便道,“你要是不喜欢待在这儿了,那爹爹将你接回去,倒省得你姑姑这般辛苦。”
赵英听他这么说,立马软了下来,怕父亲说话当真,忙道,“我喜欢这儿,爹爹不要让我走,我要和姑姑一起。”
赵誉本是想吓一吓他的,可听了儿子这么说,忽就想到他出生后便被抱走,一想到过去的事,心里便有些难受。
持盈就蹲在赵英身前,温声细语地跟他解释,“姑姑哪里只喜欢弟弟了,姑姑疼你难道疼得还少么?”
赵誉看过去,她那么温柔的神情,声音轻柔婉转,而此刻一大一小母子两人挨在一起,眉眼越看越相似。
儿子不像自己,果然是更像他母亲。
赵誉不知为何,只看着儿子与她如此相似,心里就觉得涌起一股温情。
赵英在父亲面前一向拘谨,好不容易盼得父亲终于要走,面上正一喜,就见赵誉侧过身来对他道,“要听姑姑的话知不知道?若惹你姑姑生气了,爹爹便让人来将你接回去。”
赵英点头如捣蒜般,赵誉正要离去,就听得持盈道,“我送一送官家。”
他心中一喜,却没有表露出来,只装作平静地点了点头。
等走到了外头,持盈忽然开口道,“陛下……”
“怎么了?”见她有话要对自己讲,赵誉立马停下脚步问道。
“英儿他来福宁殿这么久了,我一直陪在他身边,”她斟酌着开口,言语间带着小心,“若乍然回到南内,我怕他不习惯……等再过几个月,蘅儿再长大些就好了,请陛下放心,两个孩子我都会照料好的。”
她知道,将两个皇子都放在福宁殿着实不妥,他后宫还有几位娘子,却将孩子都养在太后的跟前,且赵英如今大了,要开始正经从傅就学了,一直放在福宁宫也不是个办法。
可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孩子,她谁都舍不得,都想能亲自照料。
她心中忐忑,低着头说完也不见赵誉回答,抬头去看他,却见他此刻嘴角竟噙着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看着她低声道,“我方才那话是吓唬儿子的,亏你也信……”
持盈有些错愕,只觉得赵誉仿佛是性情大变,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放心吧,”他又道,“我会让孩子都留在你身边,只是未免你辛苦,我让思清再拨些宫人过来,让付安也过来,他在我放心些。”
持盈以为他是担心孩子,于是便点了点头答道,“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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