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听到这两个字,顿时就慌了神。
她又想起少爷落水失忆前的那件事,悄悄咽了口口水。
“夫妻间本就不该保有秘密,夫君又重恩于我……我也是该把那件事告诉他了。”
陆晚禾那头乌黑飘柔的长发,在秋风中轻轻摇曳,为她的柔弱增添了些许妩媚。
……
离开许府,许清就按照季夏给自己的地址,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那位师爷的住所。
但这间宅院明显被遗弃了,不仅周围的墙皮脱落,砖块离散,就连内里的墙角上也布满了蛛丝网,完全是一副久未住人的景象。
许清大致扫了一眼,突然在门框处发现了这间屋子的疑点。
明明屋内久违住人,为何这屋门与木架的夹角处却没有积灰,像是时常被人推动一样。
难道说,这里有人常来吗?
顺着这个想法,许清走进院子,开始在房中四处探寻。
这处宅院的构造十分简单,是由主副两间屋子组成,主屋用来歇息待客,副屋设立有一个土坑灶台,用作做饭。
因为家中无主的情况,这里已经见不到任何的家具,唯独那床板处还有拆剩下的两个木架。
许清先是检查了灶台,后又顺着砖块墙壁一点点的向里探寻,最终他在主屋的房梁处发现了异样。
那里的木头是一种产量稀少的红柳木,与周围的红木木材有些许差异,而且与四角的拼接处更新一些,完全没有布上蛛网。
“有点高呀。”
许清摸了摸下巴,便转头看向门外,试探性的喊了句,“单校尉?”
经过赌坊的事情,许清就已经发现了,这校尉应该是被指派来专程保护自己的。
自己今日出门去了另一处陌生,对方没有道理不跟着自己。
“出来了,我知道你在。”
过了片刻,房门处站着一名面色严肃,眉头紧锁的年轻男子。
他穿着深蓝色的布袍,竖着发冠,俨然是一副寻常市民的打扮。
对方刚一立在那儿,就死死的盯住许清,十分不情愿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单永培今日特地换了一行头,前来尾随许清。
但他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能把自己的位置猜出来,明明刚才他已经屏息凝神,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和脚步声了。
“猜的……你帮我把房梁上的这块红木头取下来,对,就是有青白色花纹的那块。”
单永培的眼里几乎快要喷出怒火,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乃堂堂镇南忠武军中的昭武校尉,不是你这等纨绔子弟找乐子的卖艺人。”
“大哥,你是不是升级加点全点到力量上了,没管智力吧?这破屋子烂庙的,你当我是为了看你表演?”
许清说完这句话,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用一种很是怀疑的目光看向对方。
“你是不是不行呀?这么看来,电视剧里面的飞檐走壁多半都是吹的,练武确实没啥出路……你不行就不行,别不好意思,我可以再想办法的。”
单永培虽然听不懂电视剧这三个字的意思,可他却能从许清的眼里感受到嫌弃。
对方明显是有些看不起,瞧不起他的本事。
这若放在平时,单永培还可以视若无睹,可对方只是个吃花酒的纨绔子弟呀!这口恶气他怎么忍得下来?
单永培冷哼一声,随即找到一处房梁作为踩脚的着力点。
只见一个照面下来,他就已经腾空数尺,直接扒住了那块红柳木。
而后他用脚撑在两根房梁上,直接将那木头卸了下来。
待到他飘飘然的落地,许清已然是看呆了,甚至还给这校尉拍了拍手。
“好本领,连梯子都省了,我收回前言……你确实有点用呀。”
单永培皱起眉头,总感觉这有点用和没用的区别不是很大,自己好像还是被许清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