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婶踩着雪上前,看着人被冻的手脸通红,他们住的地方都见不到,怕是走了好些时候,给冻成这样。
“哎哟,谢小哥儿,你这跑出来做什么?可得回去,这冻坏了怎生是好。”她搀扶着人要往回走,谢文文却是抓住她的手腕。她身上穿着棉袄,厚厚的一团裹在身上,显得很臃肿,棉袄里的棉花很蓬松,他一按就凹进去一块。
他这几天病着,也不大见人,是而见过也不记得,遂是不记得她,只是焦急的问:
“你好,你看见小茶了吗?”
阿婶一愣,“小茶?小茶姑娘不在家吗?”
她可是记得的,那小茶姑娘对他这个哥哥可是万分上心,日日守在身边照顾,无微不至的,怎地能让他跑出来找人?
谢文文在这苍茫的雪地里寻了许久都没有见到小茶,心底就好似被火烧一般,如今他身边也只有小茶了,是万万不能叫她出事的。
“她不见了,你见过她了吗?她去哪里了?是不是出事了?”
他太着急,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也忘记了许是她人也不知晓小茶的去处。
果然,阿婶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懵懵然。
“出事?”
谢文文不肯回去,两人就这么站在雪地里对望,谢文文个子高出阿婶一大截,阿婶还没有他肩膀高,庄稼人约莫是劳作多,苍老的也比其他人快,脸上的褶子很深,眼角的皱纹也好几道,却显得亲切。
她抬起头去仰视谢文文,从原本的茫然逐渐想到了什么,当即神情一变。
“坏了!她别不是去后山了吧?”
谢文文拧眉看着她,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
“后山?去什么后山?”
阿婶原本是一片好心,可她也没有想到小茶居然冒着大雪进山,要是出了事,她这就是好心办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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