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乎,他就是山,他就是雨!
说到这里,摩托车车手微微昂首:“但你们家却没有任何好报。”
“曾祖父被土匪打死,爷爷坠崖奶奶横死。你父母都没活过五十。你三个兄姐,两个兄妹也都没活过二十。”
“二十年前,我到这里。你家,家徒四壁赤贫如洗。”
“就连刀也没有一把。”
“那一年,你三十八岁,孑然一人,出门连裤子也没一条。”
“但你心地淳善。”
“你留我一宿,我赊刀一把与你。”
“就在这棵黄角树下,我对你说,等到将来你做了十里八乡首富,我再来收刀钱。”
噗通!
一声响!
一座山崩断!
摩托车车手跪在地上,缓缓捞起雨衣,十指紧扣。当着洋楼主人的面打出繁奥古拙的法决手势,声音清冷:“当年你自己应允五十块还刀。现在。你却不认账。”
“赊刀应天受命,凭缘度世!”
“如今主家忘刀,拒不还刀!”
“从今往后。”
“赊刀废裂!”
最后一句话云淡风轻出口,摩托车车手双手十指幻化,打出一个我从未见过的手决,右手平平下压,在震、坎、巽三个位置上弹出三点血。
最后中指一扣一弹!
一滴血直直穿透秘雨,不偏不倚射在洋楼堂屋正中门框上。
四滴血弹完,摩托车车手随手一挥!
手中一根长针自腕间飙出,直直刺入地面!
做完这一切,摩托车车手再无留恋,跨上摩托车挂挡调头轰油擦着我身畔而去,消失在茫茫雨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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