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靠在墙边,打着盹儿,困得不行。

陆妧夕过去,好笑的拍了拍白芷的脸蛋。

“下去歇息吧。”

迷迷糊糊间,白芷睁眼见到了一个墨发三千散于胸口处的美人,她无意识抱住美人,喃喃道:“美人陪我。”

一边的汀玉看不下去了,给了白芷一个暴栗就拽她下去。

很快,汀玉又回来伺候着陆妧夕洗漱,尽心尽力给她擦拭着沾满了水渍的脸颊。

“太太,心痛吗?”

她声如蚊蝇,很轻很轻。

铜镜前,是陆妧夕无声抚摸着自己的秀发,一下又一下。

她没有立刻回答汀玉的问话。

须臾后,她才翕动唇瓣:“妙色王求法偈上有一番话,是娘说给我听的,过去我并不理解。”

她顿了一瞬,若无其事开口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娘说,心不动,则不痛。”

“四五个月前的我也许是万念俱灰,心如刀割,但如今,汀玉,我没什么感觉了。”

“我也终于读懂了这番话。”

人好像一定要在撞了南墙之后,才会懂得自己原先做的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