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雅走过去,并没有说话。
涂山玮抬头看她,迷蒙的目光盯了她半晌,似乎在脑海中找对号的人。
找到了,他这才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兰清雅并没有坐下,而是抬脚将空酒壶都踢到一边,声音不辨喜怒:“要诉什么苦?”
涂山玮不满:“许久没见,你也...嗝...你也不想我嘛...”
兰清雅叹气,将一粒解酒丹塞入他口中:“想你做什么?想你变酒鬼吗?”
涂山玮委屈:“我给你发了那么多玉简,你都没回我。”
“我不是解释过了,我当时在闭关。”
“你是不是嫌我小?”
兰清雅一怔,【有这么明显吗?】
涂山玮抿紧了唇,一副更加受伤的模样:“清清...”
“小玮,你叫我一声前辈我也是受得起的。”兰清雅无情地打断他。
“我不叫!”
“那叫姐姐也行。”
“我不!”他喝多了也没耽误执拗。
兰清雅不想与他纠缠这个问题:“所以,到底为什么到这里来醉酒?”
涂山玮吸了吸鼻子,开始讲他老爹对他的压榨与管制,说到最后他食言,不让他去找兰清雅,简直怨气冲天,就差没飙脏话了。
兰清雅静静听着,听到最后,她坐在他的身边道:“你不理解你的父亲,是因为你没有换位思考。”
涂山玮皱眉看向她,那张从三台镇就让他情窦初开的绝美面容如今更具吸引力。
多少年没见了?他不记得,只记得被她抛弃在婆罗洲,仿佛是在昨天。
他不是不生气的,可对她气不过多久,就被思念牵挂替代。
后来又因为她没主动联系自己而生气,但在收到玉简的第一时间他立即就不气了。
可他一枚枚玉简发出去,她不回话,他又忍不住生气,如今看到她,他又不气了。
长这么大,头一次有一个女子让他的心如此上上下下,行走在两个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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