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薛芹一身素服与贾萍的棺材住在一起。
江上漂流半月,坐了半月的薛芹一直到贾萍的尸体,在冰块冷冻下,有些腐烂,依旧坚持给贾萍守灵。
然此时贾母也知道了荣宁两支要与金陵本家分宗的事,对于这件事,贾母没有任何的反对。
她早就看不惯金陵那本家之人。
吃着荣宁两国府的东西,还不知念荣宁两国府的好。
更别提.
想起来一些事的贾母,眼中满是愤怒。
贾母叫来了婆子,直接明着和婆子说了一些东西。
现在婆子是贾赦的人,贾母对她们的吩咐,她们都得掂量着来,普通小事要求,她们能满足就满足,涉及一些事,她们就要掂量。
现在贾母要笔墨纸砚,婆子只能皱着眉去取。
取来的婆子放在了贾母的面前。
贾母的眼睛扫过一众婆子。
“你们谁会写字?”
婆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站出来了一个。
正是刘五媳妇,刘武媳妇没家道中落卖身前,家里是开武馆的,跟着学过几天字,读写不成问题。
刘五媳妇站了出来。
“老太太,我会!”
贾母朝着刘五媳妇淡淡点头。
“你帮我写封信。”
刘五媳妇有些蹊跷过来,贾母开始口述。
贾母这封信是写给在金陵史家守灵史鼐的。
在信里,贾母先是说了自己当年贾代善死,如何被欺负,又说了荣宁两支与金陵贾家分家的事。
这信意思很明白,就是希望史鼐能帮她收拾没了牙齿的金陵贾家。
老话说的好,虎落平阳被犬欺,更何况金陵贾家还不是虎,只是仗着荣宁两支狐假虎威的寄生虫。
史鼐虽不喜欢贾母,但类似这种的简单要求,他还是能办。
更何况,这金陵贾家浑身上下都是案子。
收拾了他们,也算是他守孝期间,在皇帝面前冲业绩。
这真是预想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从前荣宁两支对他们的担待,养出了他们有恃无恐的性子。
以至于荣国府派人与他们商量,让他们觉得是在求他们。
这实在是分不清大小王。
不过想想也是,金陵贾家若真有什么聪明人,又怎会连个厉害人物都出不了?
是荣宁两支不帮他吗?
只有参与过的贾赦与贾敬知道,当年贾代善与贾代化有多么的扒拉他们,只是他们不争气,拿着两人的资源胡作非为。
以至最后被彻底放弃,而这更别提贾源贾寅。
贾源贾寅两位荣宁两府的始祖,本就出身金陵贾家,其对金陵贾家的帮扶不用不说。
如此多的资源砸下去,却没有一个人从金陵走到朝堂。
只能说其废物。
其那些活下来的族老,也都是废的。
似这般的宗族,还是早早脱离比较好。
而现在贾萍的事,也算是做了筏子,贾敬这些年也一直在想怎么提与本家分家的事。
贾萍的事一出,贾敬拿着这筏子便就用。
而这等贾珍上值回来。
在贾敬的命令下,贾珍已经连夜上了请休的折子,将假请好,最后被贾敬塞上了去往金陵的船。
临行前,贾敬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贾珍的肩。
‘你要是祖宗的坟抢不回来,就等着被打死。’
被威胁的贾珍哭笑不得的瞅着贾敬。
“爹,这真不至于吧!”
贾敬站在宁国府的大门口,大巴掌抬了起来。
过来送人的贾赦将仓促的贾琏塞给了贾珍。
“把你琏二弟也带上!”
贾琏有些懵,他刚回来,屁股都没坐热,就被贾赦提溜了过来。
贾珍看着被塞过来的贾琏亦是有些不知所措。
“赦叔,这就不用了吧?”
“荣宁两府同出一支,我代您帮忙请回来就是。”
“琏弟还要读书,实在没有必要跟着。”
贾琏在贾珍的眼里就是小孩,即便跟着他混过一阵也是小孩。
这么大的事,他跟着不方便吧…
怕贾琏跟着添乱的贾珍不想让贾琏跟着。
贾赦眼神幽幽的瞅着贾珍。
祖宗的事,怎能夹带他人之手?
荣宁两国府虽同出一支,却早已分家。
这不是最重要的.
——不是他贾赦瞧不起你,有些事你是真比不过比你小的贾琏。
贾赦看向贾敬。
贾敬咳嗽一声,一巴掌打在了贾珍的脑袋上。
“你赦叔让你带着你琏弟弟就带着,迁移祖坟乃是大事,岂是你能替的?”
贾敬这话说的很含蓄,没直接说你贾珍的能力不行。
挨了一巴掌的贾珍有些委屈。
贾琏眨着大眼睛瞅着贾珍,贾珍叹气的带着贾琏坐上了马车。(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