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芹被拉着起来。
管事看了一眼后面的婆子。
“还不快扶小姐!”
婆子眼疾手快的将薛芹扶住。
管事带薛芹从金陵贾家祖宅出去。
出去后的管事,继续安慰薛芹。
“表小姐莫要继续伤心,这金陵贾家早就已经昏庸的烂到了骨子,今日他们连老爷这点面都不肯给,老爷会替姑奶奶您收拾他们的。”
管事宽慰着薛芹。
薛芹红着眼,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
她要往上爬,她要爬到无人敢惹的位置。
“表小姐!”
管事推了推薛芹,薛芹木讷的点头。
管事回去又给贾赦写信。
此时贾赦正和贾敬商量分宗一事,这次本家实在过分。
他贾赦不说做了多大的贡献,可每年往本家那边送的东西可少?
年年年礼,年年送。
到了今年,他贾赦更是给填了不少的族田。
现在就这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他,就是在找事。
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重要东西?
你不仁,别怨他贾赦不义。
他们荣宁两府没了他们本家,日子只会过的更好。
贾赦驱车前往宁国府。
宁国府内,贾敬正在教授贾珍为官之道。
畅通无阻的贾赦直接推开了贾敬的书房门。
被打搅的贾敬下意识的就要骂人。
待看见是气呼呼的贾赦,贾敬换了口锋,开始阴阳怪气。
“珍儿瞧好,你赦叔的所作所为,就是臣子的反面教材。”
“你与他背道而驰做事,位极人臣乃迟早之事。”
贾珍的嘴角抽了抽,看向贾敬的目光中满是质疑。
确定是反的?
他没记错的话,这位反面教材,现在已经位极人臣了,还是皇帝面前的当红炸子鸡。
“敬大哥哥就知道奚落我,怎么不问问我为何被气成这样?”
贾赦将自己的腿放到了不远处的矮凳上,整个人现在变的愤怒异常。
贾敬扫了一眼贾赦,坐没坐相的模样,毫不犹豫的道:“你家老太太?”
贾赦瞥了一眼贾敬,生气的站了起来。
“难道就我家老太太一个人能惹我生气?”
那可不!
贾敬在心里叹了口气,不是你家老太太,你也不会来找他。
这贾敬是真实话了,现在他虽然补了大理寺少卿的实缺,但还没到贾赦找他帮忙的程度。
“别让我猜来猜去了,直接说吧!”
“本家!”
贾赦又再次坐下。
贾敬的眉紧紧皱起,本家闯了什么祸?
“敬大哥哥可还记得我那嫁去金陵的庶姐?”
贾敬点头,这他当然记得。
平辈一起长大,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萍姐儿在金陵怎么了。”
贾敬顺着贾赦的话问了起来。
贾赦看一眼贾敬开口。
“死了,被那嫁的薛虬折腾气死的。”
“我那庶姐死的时候,那薛虬正在娶平妻。”
信息量太大,贾敬倒吸一口冷气。
“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记得那薛虬不过只是一薛家旁支,怎么就敢欺负荣国府的小姐。”
贾赦看了一眼贾敬。
这一眼,贾敬知道自己明知故问了。
贾敬不再说这事。
他大致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和离了,自然不能再葬在薛家祖坟。
至于本家那帮属蝗虫的糟老头子.肯定轻易让往祖坟安排。
想到这,和这帮人打过交道的贾敬心里闪过厌恶,这帮人就是倚老卖老。
仗着这他们这支没有能说的上话的长辈坐镇,故意欺负刁难捞好处的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明白的贾敬,直接开口。
“这宗确实该分了。”
贾敬的目光飘向了远方,一言定下分宗的事。
这事说容易容易,说难也难。
现在荣宁两支,早就有草字辈出生。
按理分支出了第五代,就要分宗,另起祖坟。
上一辈挂念本家的恩德,才一直没分。
现在他们既然这般不通情理,这宗就没有必要再合。
贾敬开始写信。
管事带着薛芹坐上了回神京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