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雁止得意,“哎呀,英明神武谈不上啦,我跑去东宫,也没立刻找太子殿下,而是先找了朱砂大人。”
“朱砂?”
“是啊,我一进东宫,就叉着腰大喊:‘姓朱的,你在禁苑抢了我一碗酥山,什么时候还?’,过了一会儿,他就出来了,居然还真的来给我塞银子,想堵住我的嘴。”
梁雁止吃吃地笑,干了一杯。
阮清有些微醺,羡慕地看着她无忧无虑的样子,晃着酒杯,“朱砂,是个好人……”
又想了想,“谢迟……,不怎么好……”
说着,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两人闲聊许久,各自说小时候的事。
梁雁止絮絮叨叨,“我告诉你,我爹怕我娘,他只有我娘一个。我娘给他生了四个娃,就我一个心肝宝贝女儿。”
阮清哈哈笑:“可是你却跑出来做了女官,哈哈哈哈,瞧你爹抓住你,把你打死。”
梁雁止也哈哈笑,“他……打不死我……,我……跑得快!”
“你真的不怕他吗?我爹虽然文弱,可我很怕他。”
“我才不怕他,我有娘和三个哥哥护着,这世上我最怕的,是我那瘸子表哥……”
阮清念念道:“你真好,有那么多哥哥护着,我连个表哥都没有……”
不知不觉,两人把三只小酒坛都空了。
梁雁止已经趴了,还倒在桌子上哼哼唧唧。
阮清酒量好,歪歪斜斜地站起来,想再去找找看,哪里还有酒。
冷不防,房门被人一脚踢开。
谢迟一身酒气,红着眼,站在门口。
阮清晃晃悠悠回过身去,眯着眼,看清是他,忽然乐了,一根小手指头,指着他,大喊:
“你,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