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骑兵冲来,这一骑兵排的官兵就有不少艺高人胆大的弟兄抄起了毛瑟步枪,向日军的步兵炮小队开了火,噼里啪啦一阵乱枪中,一些日军被击中打倒在地。
紧接着,一名挥舞着马刀的少尉骑兵排长冲入了日军的步兵炮阵地,冲上了一名正在调转炮口的日军步兵炮炮组,在冲近之后,很优雅地将马缰一抖,策马跃过了那门九二式步兵炮,回马一刀砍倒了一名日军的炮兵。
“这一个是为了东四省!”
少尉排长用一口东北口音大喊道。
而另一名日军炮手也站了起来,慌张的举起了手中的三八大盖,可还不等开枪,那名骑兵排长便将马刀凭空一挥,在一阵血雾中,射手的脑袋与身躯就分了家。
“这一个是为了金陵!”
紧接着,这名少尉排长大喊着左突右冲,连劈带砍,又将一名名来不及躲避的日军步兵炮兵劈倒在地。
“这一个是为了死难的同胞!”
这名年轻的排长展现出了和他年龄不符合的精良骑兵战技,他是一名黄埔军校第十期骑兵科的毕业学生,而他六年前的身份,则是驻守北大营的东北军独立第七旅骑兵连的学兵!
丢失老家的痛苦和入关流亡多年的悲痛似乎都在这一刀刀中得到了发泄。
而后,几十名教导总队的骑兵冲入了日军的步兵炮阵地,白晃晃的马刀和灰黑色的战马顿时将日军的步兵炮小队淹没,一个排的骑兵如鱼得水一般在日军的步兵炮阵地中四处游走,纵马疾驰,肆意的在日军的步兵炮阵地之中砍杀。
一名三十多岁的上士班长,冲向了凑在一起的七八名日军,却没有挥刀劈砍,而是反复转着圈,像是赶羊一样把七八名日军耍的团团转,而这些日军的炮兵由于缺少配备自卫武器,只能被这名上士班长不断的戏耍。
突然,这名骑兵上士不经意的纵马一跃,然后在半空中突然放出了一颗长柄手榴弹,轰的一声过后,这七八名日军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突袭到日军步兵炮小队阵地的骑兵排官兵,有如砍瓜切菜一般,肆意的收割着日军步兵炮兵们的生命,不到两分钟,日军的步兵炮阵地上就堆满了尸体和人头。
就在这一排弟兄毫无顾忌的杀戮时,骑兵营的主力也冲进了烟雾中,和日军的步兵主力绞杀在了一起,当三百多名教导总队骑兵杀进烟雾时,正在和教导总队五团一营血拼的日军主力都在猛攻第一营的阵地,他们亦是猝不及防。
而三百多名骑兵营的官兵就好像一群从地域中涌出的凶神,排着密集的队形,毫无顾忌的和日军步兵主力冲撞在一起,开始了杀戮。
教导总队骑兵营营长王汉卿少校高举着手中的军刀,一马当先的领着三百名骑兵杀将了进去,大地在马蹄下发出了一阵阵的震栗,猝不及防的日军步兵大多数并不是被马刀砍死,而是活生生的被密集的骑兵队列冲倒在地,被马蹄踩踏而死。
许多无法快速移动的日军重机枪,也在马蹄踩踏之中四处翻滚。
骑兵营的官兵们挥起马刀,疯狂的砍杀着能看到的一切敌人,在烟雾之中的日军完全看不清侧翼的情况,也看不清教导总队骑兵营官兵的位置,他们能感知到的,除了震天的喊杀声,就是脚下传来的可怖震动。
“杀!”
骑兵营的官兵们排着整齐的队列,从左侧冲击到右侧,再从右侧冲击到左侧,以密集的战马队列反复冲撞着日军,而后,在冲击的过程中,砍杀能够看到的一切敌人,烟雾中四处都是呐喊声和砍杀声,热血沸腾的骑兵营官兵们一轮接着一轮,一波接着一波的反复冲击,反复劈砍。
饶是进攻的日军国崎支队官兵再凶悍,面对这一帮采取最原始骑兵战术,在烟雾之中乱冲乱打的杀神们,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反制措施,最终,在教导总队骑兵的反复冲击下,攻击的日军步兵终于发生了溃乱。
而战斗到此时,战场上的烟雾也逐渐散去,战壕中的教导总队五团第一营官兵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很多士兵甚至被阵地前的场面震撼的忘记了战斗。
只见在战马嘶鸣中,阵地前的开阔地仿佛在震颤,骑兵营的官兵们挥舞着马刀,而在那白晃晃的刀光闪处,不断有日军的步兵被马刀劈死,被战马撞飞,在一道道,一阵阵的刀光中,损失惨重的日军步兵,终于发生了崩溃,开始了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