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第一营长郑惠然少校呼吸着灼热的空气和刺鼻的烟雾,在第一营第一连的阵地中端着一挺沾满了鲜血的捷克式轻机枪,不断的扣动着扳机向前方的烟雾扫射。
既无火力支援,也无援兵补充,他早已经带着他的营部和营指挥所的人员增援到了第一线,营部的传令兵,副官,营附,勤杂兵,乃至于各个步兵连的勤杂人员和伙夫,全都上了第一线和日军血拼。
交通壕中到处都是伤亡的第一营官兵,而日军的攻击力度也是一次更比一次强,当然,第一营的官兵们也是以命来拼,尽管全线的战斗都已经变成了近距离混战,但是第一营的官兵们依然守住了战壕阵地。
同样,阵地前日军也是伏尸累累。
阵地上到处都在拼手榴弹,拼近战,第一营的三个步兵连,不到半个小时就消耗了六十多箱长柄手榴弹,教导总队炮兵营射击的烟雾弹散开之后,战场上全然没有了什么能见度,所有的官兵只能和极近距离内能看到的敌人作战,战场上的混乱状况进一步加剧。
尽管第一营营长郑惠然不明白为何自家的炮兵营要向这里射击烟雾弹,可他只明白一个道理,只要第一营还有一个人在,就得和敌人拼到底。
哒哒哒
哒哒哒
郑惠然依然在扣动着捷克式机枪的扳机,向着烟雾中他认为可能有敌人的地方射击,而几轮点射打过去,白色烟雾之中又爆出了几朵血红色花朵和惨叫声。
“营长,营长,丁副官阵亡了!”
忽然,一名浑身是血的传令兵涕泪横流的跑到了郑惠然身边,报告了营部副官阵亡的消息。
<div class="contentadv"> 想起了自己营部那名毕业于黄埔十期,才二十多岁的中尉副官,郑惠然眼中闪过一丝悲怆,而这悲怆又转瞬化作了怒火。
他拆掉了机枪上的空弹匣,又从身边的机枪手尸体中拿出了一个新弹匣,刚要装上,忽然,又是几发步兵炮弹和五十毫米掷榴弹打了过来。
这几颗炮弹和掷榴弹的落点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郑惠然的机枪阵地,巨大的冲击波将郑惠然整个人掀倒在地,夹杂着弹片的滚热气流瞬间席卷了过来,将郑惠然手中的捷克式轻机枪枪口的防火帽炸裂,机枪被炸飞到空中,褐色和黑色的泥土劈头盖脸的四处飞溅。
郑惠然被炸倒在战壕里,可那名传令兵却未能幸免,被弹片打穿了喉咙,如柱的鲜血喷出了几米高,最后,传令兵痛苦而绝望的捂着脖子,直直的倒在了郑惠然身边。
郑惠然只觉得怒火中烧,大骂着爬了起来,看到被炸飞的捷克式已经被炸坏之后,红着眼睛从传令兵身上拿下了快慢机和手榴弹,大喊着,嘶吼着站了起来向前开火射击。
丢出了几颗手榴弹后,郑惠然突觉前方的地面发生了剧烈的震动,而随着那剧烈的震动,还有震天的呼啸声和喊杀声。
就在教导总队五团第一营的官兵和日军浴血拼杀时,教导总队的骑兵营也在比惊雷还震慑人心的马蹄声中,钻进了第五团阵地前的浓郁白色烟雾,劈入了日军的侧翼。
“杀啊!”
震天的喊杀声中,教导总队的骑兵营官兵主力从侧翼如铁锤一样,钻进了烟雾,冲向了进攻中的日军主力,而一个骑兵排的官兵则分了出去,扑向了在日军步兵后方的步兵炮阵地,而这一排的骑兵官兵,也成为了第一批和日军接触,第一批取得战绩的骑兵营官兵。
正在后方疯狂开炮的日军步兵炮小队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就看到了几十名穿着灰色军服,头戴德国钢盔的中国骑兵挥舞着雪亮的马刀冲了过来。
“杀啊!”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