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拂云仿佛想明白些事儿,她喃喃自语,“怪不得四郎多日不曾见到,我到满月楼问及朱宝月,也说好些时日不曾见到。难不成……,真是疑了我,起了嫌恶之心?”
只是这么想,她的五脏六腑都撕扯着疼。
哪怕多少次她想着毁了宋氏,可从未生过真正放弃裴岸的心思。她爱他,胜过一切!
包括她的生命。
为什么啊?
悲伤让金拂云有些缓不过来,形同被抽走了力气,余成硬撑着提醒道,“大姑娘,切不可鲁莽行事,就算宋氏说话四公子不信,但秦二公子呢?”
“是啊,那可是太子妃胞弟,与我决裂的秦庆东。”
余成哀叹一声,“如今外头风声正紧,大姑娘如今把乔二哥喊回来,身边不至于没个可靠之人,属下也就放心了。”
他心如死灰。
伤了眼眸,做个瞎眼之人,如今追缉令上就看那独眼,自己走哪里去都不得安生……
他不想连累大姑娘,早已存了死意。
金拂云生得玲珑心,斟酌半天,才又低头看向草床上备受折磨的余成,“好,往后行事我自会与乔万商量着来,这次是我大意了,小看宋氏竟是有些能耐。至于你,阿成,莫要多想,且现在此处养伤,过些时日风声松懈下来,我再安排你回溧阳。”
“大姑娘……,属下有罪。”
金拂云缓缓摇头,“莫要生了旁的心思,如今茫洲之事我全部交由大哥,乔万到我左右,但溧阳还是不能没有你。”
余成抬头,一只浑浊眼眸里顿时亮了起来,继而又暗了下去,“大姑娘,属下是个废人。”
“不!”
“溧阳是父亲的地儿,那里也是你我起家之处,莫说你就是瞎了一只眼,就是圣旨到了溧阳城,也得压上二日。”
乔万也在旁边安抚余成,“往后大姑娘也是要做郡王妃的人,她身边如今再折了你,你让大姑娘今后如何走下去?你能替大姑娘多分担些,她也不会那般辛苦。”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