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追悼会

周春梅的家属们虽然暂时没有像刘柳那样遭遇一连串离奇的倒霉事,但失去亲人的痛苦始终如影随形。他们在悲伤中继续生活,心中对沈凌汐和温景安的愤怒与疑惑也日益加深,一家人都渴望能早日揭开这背后的谜团,找到那两个神秘人的下落。

不久之后,湖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庄重肃穆地举行周春梅同志的追悼会。法院内外气氛凝重,空气仿佛都因这份沉痛而凝结。整个法院的全体法官整齐列队,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参与到这场悼念活动之中。每位法官都身着笔挺的黑色法官制服,那深沉的黑色宛如夜幕,承载着无尽的哀思。制服里面洁白如雪的衬衫,恰似他们内心的纯净与坚守,即使在这悲痛时刻,也未曾有丝毫沾染。颈间系着的红色领带,鲜艳夺目却又不失庄重,犹如跳动的火焰,象征着他们对法律事业的热忱永远不会熄灭。而尤为引人注目的是,每位法官的胸前都端正地别着一朵白花,这白花宛如冬日初雪,纯洁而凄美,寄托着他们对周春梅同志深深的怀念与敬意。

追悼会现场,摆放着无数白色花圈。这些花圈层层叠叠,环绕在四周,宛如一片白色的海洋。洁白的花朵簇拥在一起,花瓣微微颤动,仿佛在轻声诉说着对逝者的不舍。花圈上挽联的字迹苍劲而饱含深情,每一句都倾诉着对周春梅同志的赞美与追思。

院长田立文神情悲戚,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上讲台。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与每一位法官饱含悲痛的眼神交汇,而后微微低下头,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如波涛般汹涌的哀伤,随后开始致悼词:“沉痛悼念周春梅同志。在这个翠柏凝春,天人同悲的日子里,我们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送别用生命捍卫原则,正义和法律的英雄战友,优秀的共产党员,优秀法官,湖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审判监督第一庭庭长高级法官周春梅同志。周春梅同志于2038年1月12日清晨因不徇私情,被犯罪分子残忍杀害,不幸离开了我们,年仅四十五岁。她,是我们法律征程中的一盏明灯,是守护公平正义的无畏勇士。在她投身法律事业的岁月里,每一个经手的案件,都凝聚着她的智慧与担当,闪耀着她对正义执着追求的光辉。曾有一起复杂的商业纠纷案件,涉案金额庞大,法律关系盘根错节。周春梅同志为了理清其中的脉络,探寻事实真相,日夜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卷宗资料中。她反复研读每一份文件,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她不辞辛劳地走访一位又一位证人,力求还原事件全貌。无数个寂静的夜晚,法院办公室的灯光下,都有她专注钻研的身影。最终,凭借着她深厚的专业功底和坚韧不拔的毅力,做出了公正无私的裁决,让法律的天平恢复平衡,赢得了当事人由衷的敬重与信赖。还有那起涉及众多劳动者权益的劳动纠纷案件,面对劳动者们的困苦与无奈,周春梅同志感同身受。她以女性特有的细腻与温情,耐心倾听他们的每一个诉求,给予他们安慰与鼓励。同时,她以严谨的态度深入调查取证,不放过任何侵害劳动者权益的细节。在法庭上,她以坚实的法律依据和有力的辩论,为劳动者们争取到了应有的权益。她用行动诠释了法律的人文关怀,让人们真切感受到法律是保障人民权利的坚固壁垒。周春梅同志的离去,如同一颗璀璨星辰的陨落,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伤痛,也让我们深感惋惜。但她留下的宝贵精神遗产,将永远铭刻在我们心间,成为我们前行道路上的强大动力。她对法律的无限忠诚,对公平正义的不懈追求,将如同不朽的丰碑,激励着一代又一代法律人奋勇前行。”

讲到这里,院长田立文的声音已有些哽咽,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台下的法官们早已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有的默默地垂泪,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胸前的白花;有的紧咬嘴唇,强忍着悲痛,身体微微颤抖;还有的双手合十,低头默哀,表达着对逝者最深切的缅怀。整个会场沉浸在一片凝重而哀伤的氛围之中,唯有院长沉痛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我们在此郑重宣誓,将坚定不移地继承周春梅同志的遗志,以她为榜样,严守法律底线,捍卫法律尊严。在今后的工作中,我们将秉持公正司法的理念,以更加严谨的态度、更加饱满的热情,投入到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的伟大事业中。我们要用实际行动告慰周春梅同志的英灵,让她未竟的事业在我们手中延续,让法治的阳光普照每一个角落。”

随着悼词结束,全场一片肃静。人们神情悲痛,眼神中满是对周春梅同志的深切缅怀,与此同时,全体法官内心默默坚定着对法治理想的执着追求与庄严承诺。

就在此时,温景安与沈凌汐步入了会场。两人一边拍手,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口中说道:“讲得可真好啊,这悼词写得实在是不错。不过呢,我们倒想问问,你们这些法官,可清楚自己犯过的错?”

院长田立文目光如炬地看向温景安与沈凌汐,原本悲戚的神情此刻多了几分冷峻与严肃,会场内原本压抑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田立文缓缓开口,声音虽低沉却极具穿透力:“我不知道你们二人此番前来究竟有何目的,又为何说出这般莫名其妙的话。但在这庄严肃穆之地,在悼念英烈之时,请你们保持起码的尊重。”

温景安冷笑一声,毫不退缩地回应道:“尊重?我们尊重的是真正的公平正义,而不是徒有其表的形式主义。今天我们站在这里,就是要撕开这层虚伪的面纱,让大家看看司法体系中那些被隐藏的问题。”

沈凌汐双手抱胸,眼神挑衅:“没错,你们在这里大谈对周春梅法官的敬意,可实际上呢?司法实践中存在的诸多漏洞和不公,你们视而不见。就像向慧的案子,这绝不是个例,背后反映出的是整个司法流程可能存在的缺陷。”

田立文瞧见温景安和沈凌汐在会场大闹,遂命周围保安将二人驱离。沈凌汐神色悠然,嘴角噙着一抹清冷且傲然的笑意,仿若对周遭一切皆不屑一顾。只见她从容地抬起右臂,纤细的手臂看似柔弱,实则蕴含着无尽力量。随着她右臂一挥,空气中瞬间涌起一阵强烈的气流漩涡,犹如平静湖面投入巨石,激起层层波澜。

一股磅礴雄浑的劲道汹涌迸发,恰似汹涌澎湃的惊涛骇浪,又似呼啸而过的凌厉疾风,以摧枯拉朽之势朝着那几位保安迅猛袭去。那几位保安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如同轻飘飘的羽毛一般,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无情地抛向高空。

他们在半空中无助地挣扎扑腾,四肢慌乱舞动,声声惊恐的呼喊在辽阔的天际间回荡,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恐惧。这股不可阻挡的力量裹挟着他们,如同一支离弦之箭,急速穿越浩渺苍穹,向着长沙周边的衡阳市疾驰而去。

不多时,伴随着一连串沉闷而惊心的巨响,几位保安如陨星般狠狠砸落在衡阳市的马路边缘。坚硬的地面因他们的坠落而剧烈震颤,扬起大片尘土。而此时,一辆风驰电掣的汽车恰好沿着马路呼啸而来,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寂静的空气,却终究无法挽回这场悲剧。汽车的车轮冷酷无情地从几位保安的身躯上碾压而过,殷红的鲜血缓缓蔓延,为这片土地增添了几分凄惨与悲凉。

田立文等人眼睁睁看着几位保安被沈凌汐一拳打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凭空蒸发一般。这超乎常理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整个追悼会现场鸦雀无声,只有微风吹过,轻轻拂动着花圈上的挽联。田立文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半晌说不出话来。其他法官们也都呆立当场,有的手中还拿着纸巾,原本擦拭眼泪的动作此刻定格在空中;有的则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仿佛想用这种方式来缓解内心的震撼。过了好一会儿,田立文才从极度的惊愕中回过神来,他怒视着沈凌汐和温景安,声音因为愤怒和激动而变得高亢尖锐:“你们……你们到底是人是鬼?竟敢在这庄严的追悼会上做出如此诡异荒诞之事!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温景安冷笑一声,向前踏出一步,目光坦然地迎上田立文的视线,大声说道:“交代?我们要的交代你们又何时给过?今日不过是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引起你们的注意罢了。你们总在这追悼会上缅怀英烈,可曾真正反思过司法体系中存在的种种弊病?”

沈凌汐双手抱胸,神色傲然,冷冷地接口道:“别以为你们能一直掩盖那些问题。保安消失只是个开始,如果你们继续对司法不公的现象视而不见,以后还会有更多超乎你们想象的事情发生。”

温景安目光灼灼地扫视全场,语气中满是讥讽与愤懑,大声说道:“瞧瞧你们这群法官,身着这身制服,看似光鲜亮丽、威风凛凛,可所作所为呢?简直叫人寒透了心!我倒要问问,你们摸着良心说说,自己到底知不知错?”

面对温景安近乎质问的话语,会场内一片哗然,法官们有的面露怒色,有的则陷入沉思。一位年轻法官忍不住大声回应:“我们一直兢兢业业履行职责,何来犯错之说?你们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

温景安却不为所动,提高音量说道:“真的没有错吗?在一些案件中,程序正义看似得到了维护,可实质正义却未能彰显。有些判决只注重条文的套用,却忽略了案件背后的人情事理,导致一些当事人含冤受屈,这难道不是错?”

沈凌汐接着说道:“还有,司法资源分配不均的问题长期存在。大城市的法院案件堆积如山,法官们疲于应付,难以做到对每个案件都精雕细琢;而一些偏远地区,司法服务又难以充分覆盖,民众维权之路困难重重。这些你们又作何解释?”

老法官李正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他目光凝重地看向温景安和沈凌汐:“你们所说的问题,或许在司法实践中确实存在。但不能以偏概全,更不能因此否定所有法官的努力和付出。司法体系是一个庞大而复杂的系统,改革和完善需要时间和过程。”

温景安冷笑:“时间?多少人因为所谓的‘时间和过程’而遭受不公正的待遇。我们今天来,不是要和你们争论,而是希望你们能正视问题,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去改变。”

田立文此时已经渐渐冷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承认,司法体系可能存在一些不足。但我们一直在努力改进,不断提升司法公正水平。你们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表达诉求,不仅扰乱了追悼会的秩序,更是对英烈的不尊重。”

沈凌汐不屑地撇撇嘴:“尊重英烈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司法真正实现公平正义,而不是靠一场追悼会来粉饰太平。”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人群中突然传出几声愤怒的斥责。原来是曾经在医院里目睹温景安和沈凌汐二人的法官刘柳,以及周春梅的家属们。他们满脸怒容,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纷纷朝着温景安和沈凌汐大声呵斥。

刘柳涨红了脸,用手指着温景安和沈凌汐,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你们两个太过分了!在这种庄重肃穆的场合,你们不但肆意捣乱,还大放厥词!你们的良心都到哪里去了?”

周春梅的家属们也纷纷围拢过来,情绪格外激动。周春梅的丈夫陈文曲双眼通红,悲愤交加地吼道:“春梅为了捍卫司法公正,连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了。你们却在这里胡搅蛮缠,质疑她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你们于心何忍?”

周春梅年迈的父母,脸上老泪纵横,声音带着无尽的悲痛与愤怒:“我们失去了最亲爱的女儿,你们却跑来这里闹事,你们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家属们的声声斥责,如同一把把利刃,划破了追悼会现场原本就压抑的气氛。每一句话都饱含着对周春梅的深切怀念,以及对温景安和沈凌汐行为的强烈愤慨。

沈凌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目光冷冷地投向刘柳,语气中满是轻蔑:“哟,这不是刘柳嘛,看来前些日子你接连倒霉,苦头都白吃啦?怎么,还是没学聪明点,还敢对我们指手画脚?”

刘柳面色阴沉,怒目圆睁,直直盯着沈凌汐与温景安,咬牙切齿道:“你们居然一清二楚我这几日接二连三倒霉,说!是不是你们在背后搞鬼!”

沈凌汐嘴角轻勾,漫不经心地耸耸肩,一脸无辜道:“这可真是冤枉我们了。您自己诸事不顺,哪能赖到我们头上,和我们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刘柳和周春梅的家属们此刻被气得浑身发抖,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满是愤懑与不甘。刘柳平日里作为法官,行事向来沉稳果决,此刻却被气得几近失态;周春梅的家属们本就沉浸在失去亲人的巨大悲痛之中,如今又遭遇这般状况,情绪更是濒临崩溃边缘。

这几天,他们满心期望能通过报警将沈凌汐和温景安这二人绳之以法,为此多次拨打报警电话,详细陈述事情经过,言辞恳切地请求警方尽快将二人抓获。然而,警方的调查并未取得实质性进展,二人依旧逍遥自在,这让他们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而刘柳这段时间仿佛被厄运缠身,各种倒霉事接踵而至。工作上,原本顺利推进的案件突然出现诸多棘手问题,让她焦头烂额;生活中,家中也状况百出,一连串的烦心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在如此庄重肃穆的追悼会上遇见沈凌汐和温景安这两个“瘟神”。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她内心的愤怒瞬间被点燃到顶点。

面对这两个身份神秘、行事诡异的人,刘柳和周春梅的家属们满心无奈。他们空有满腔怒火,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凌汐和温景安,徒呼奈何。

就在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氛围中,温景安微微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冷峻与悲悯,他缓缓扫视着周围神情各异的法官,声音低沉却清晰有力地开口说道:“你们法官不妨看看这残酷的现实,在社会的最底层,无数百姓正遭受着数不清的不公待遇。他们每日鸡鸣而起,日落而息,为了那微薄得可怜的收入,在恶劣的环境中拼命劳作,累弯了脊梁,磨破了双手,只为了能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沈凌汐轻轻接过话茬,她的眼神中满是动容与愤慨,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是啊,这些善良朴实的人们,他们所求的不过是一份安稳,一丝公平。可现实呢?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仗着自己的地位和财富,肆意践踏他们的尊严,无情地剥夺他们应得的权益。他们满心期盼地向司法寻求庇护,渴望能得到一丝公正的曙光,可等来的却是冷漠的回应,是无尽的推诿。司法,这本该是守护公平正义的坚固堡垒,在这些底层百姓最需要的时候,却如同海市蜃楼般虚幻,遥不可及,甚至沦为了某些人手中的工具。”

温景安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他的语气愈发沉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些可怜的人们,在长期的生活重压下,在一次次遭受不公的打击后,内心的希望一点点被磨灭,最终在绝望的深渊中,无奈地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犯罪。可当他们犯下罪行后,法律却以一种近乎严苛的姿态出现,毫不留情地对他们进行严厉惩处。全然不顾他们曾经经历过怎样的水深火热,承受过多少难以言说的苦难与委屈。这样的做法,真的公平吗?这样的法治,真的是你们所期望的吗?”

两人说完后,追悼会现场原本压抑沉痛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复杂而微妙,仿佛被投入巨石的深潭,激起层层涟漪。

在场的多数法官对温景安和沈凌汐的言论颇为不屑,认定他们诋毁英烈、悖逆公序良俗,理当予以惩处。然而,法官们虽有心却无力处置这二人。诸多试图将温沈二人驱离的保安与法警,皆莫名消失,不知去往何处。法官们只见沈凌汐轻抬手臂,那些保安法警便被甩至远处,旋即不见踪迹。此次追悼会安保布置周密,处于戒备状态。但温景安和沈凌汐身为陌生人却得以进入,足见二人并非寻常人物。法官们尝试报警,却发现电话无法接通,难以召来警察应对局面。尤为怪异的是,追悼会现场仿佛被某种力量封闭,有法官欲出门求助,却被一股强劲之力反弹回来,无法走出。鉴于此等情形,众位法官只能任由温景安和沈凌汐在现场随性发言。

就在此时,队伍之中,一位身着制服的年轻女法官李亦雯,微微蹙起秀眉,心中暗自思忖。

她入行不久,怀揣着对司法公正最纯粹的向往踏入这一行列。眼前温景安和沈凌汐的举动以及现场混乱又诡异的状况,让她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一方面,理智告诉她,眼前这两位神秘陌生人未经许可闯入追悼会并发表言论,从程序上来说确实扰乱了秩序;可另一方面,他们话语里提及的一些司法现状问题,又像一把锐利的钩子,勾住了她内心深处一直以来的隐忧。

李亦雯想起自己在处理案件时,偶尔也会遇到一些看似简单,却因各种复杂因素而难以推进的情况。那些潜藏在司法流程中的细微瑕疵,虽然平时不易察觉,但日积月累,会不会真的影响到公平正义的天平?她不禁自问。

看着周围同事们或愤怒或无奈的表情,李亦雯意识到,大家似乎都被眼前的突发状况困住了思维。也许,这正是一个重新审视司法工作的契机,一个打破常规思维的时刻。她深吸一口气,暗暗下定决心,无论今天这场风波如何收场,自己都要在今后更加努力,为司法公正贡献更多的力量,不让任何潜在的问题被忽视。

在这片混乱与迷茫交织的氛围中,李亦雯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仿佛在混沌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方向。

李亦雯定了定神,缓缓迈出脚步,朝着温景安和沈凌汐走去。她身姿挺拔,制服笔挺,尽管内心尚有一丝紧张,但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毅。全场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同事们有的露出担忧之色,生怕她遭遇不测;有的则带着一丝期待,希望她能打破这僵持的局面。

温景安和沈凌汐注意到了走来的李亦雯,两人微微挑眉,眼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挑衅。李亦雯站定在二人面前,声音清脆而沉稳:“二位,我理解你们想表达对一些司法现象的看法,但在这样的场合用这样的方式,显然并不恰当。追悼会是庄严肃穆之地,承载着人们对逝者的哀思,不容打扰。”

温景安冷笑一声:“哼,恰当?如果正常途径能引起你们的重视,我们又何必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