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望舒却告诉他:“如果我说他应该是冲着我来的,你还拦着我吗?”
花霆珏一脸懵逼,“啊?”
姜望舒便把下午她让人打了花立新的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了解完来龙去脉的花霆珏拳头都捏紧了。
“他大爷的,花立新他们一家几代人上上下下都是超雄吗?”旋即他又从头到脚地给姜望舒来了个全身肉眼检查,“你没事吧?没受伤?”
姜望舒笑笑,“我当然没事,有事的是花立新,骨折起步,估计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
花家一行人下楼。
花启飞看到人群中姜望舒的那张脸就来气,张口就骂:“慕秀芝,是不是你指使你的儿媳妇打伤立新的!最毒不过妇人心,你们真是蛇蝎心肠,搞不过就玩阴的!”他全然不顾颜面地大声咆哮,将压抑已久的愤懑全都宣泄出来。
慕秀芝看了姜望舒一眼,瞬间反应过来,她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花启飞。
“堂叔,大半夜不睡觉吵什么啊?说话凭证据,空口白牙就想污蔑人啊?既然你都说了你孙子在医院那又为什么不去医院守着,跑来这儿闹呢?”
花启飞火冒三丈地啐了口,“还不是姜望舒这个贱丫头让手底下的人把立新打伤了,现在还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呢!”
然而,听完来龙去脉的慕秀芝反应淡淡的,“哦,这样啊,那堂叔你该去找警察评判,我不管这事的!”
她轻飘飘一句话,让花启飞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
花家众人见状也忍俊不禁,抿唇憋笑。
连原本想骂人的花霆珏都忍了。
“你……你们简直……”花启飞差点没气昏过去,手指着慕秀芝,嘴唇哆哆嗦嗦地颤动。
慕秀芝也乏了,她厌烦这些人丑陋嘴脸,于是挥了挥手,丝毫不留情面地开口赶人:“来人,把叔公请回去。”
最终,花启飞被架着抬了出去,对着花家十八代祖宗破口大骂,但骂着骂着发现不对劲。
花建明小声提醒:“爸,我们也姓花!一个祖宗。”
腹背受气,看着眼前不争气的蠢儿子晃来晃去,花启飞额头青筋突突直跳,血压飚到最高。
朝花建明怒吼道:“滚!”
花建明:妈的,又拿他撒气。
……
医院,花立新坐着轮椅,他恨得牙痒痒,此时此刻恨不得把姜望舒碎尸万段。
但他知道自己目前还动不了她。
他得先在众人面前公平公正地拿到继承权。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他快要得手了。
可现实是——
噩耗比美梦提前降临,杀得他们措手不及。
……
而花立新也得到通知,他与科思签的合同无效,周海甚至起诉他贿赂科思集团的员工,从而造成合同欺诈罪。
花立新一头雾水,甚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拼命让手底下的人去查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可结果让他大受打击。
姜望舒!
又是该死的姜望舒!
他们太急于解决恒天的问题,拿到继承权,却是一步一步掉进他们设计的陷阱里。
从最开始就错了,一步错,步步错。
如今看清真相,花立新仰天狂笑出声,“哈哈哈哈,难怪……”笑声听着瘆人,像哭又像笑,他痛苦地皱眉头。
他确实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难怪慕秀芝他们这么大方,愿意给三房的继承权,都是骗子!都是他妈的一群骗子!!
“啊啊啊啊啊,我不甘心!”
“为什么!为什么!”
……
狡兔三窟,花立新早早留了一手,他换了伪装,秘密逃跑,并且联系到了花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