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拱手朝刘子期恭敬道:“如此行径实在是罪不可恕,还望圣上莫要姑息!”
立时有大臣齐声附和。
容嫔见满朝文武竟无一人顾念与明正帝的君臣之情,皆不向着自己,还言之凿凿的要给自己定罪,心知不好,无意识的掐疼了四皇子的手腕。
四皇子轻唤一声:“母妃……我怕,我怕,咱们回宫去吧。”
容嫔气恼儿子不争气,人家生出来的孩子聪明绝顶,龙章凤姿,怎她这个儿子就懦弱不堪,蠢笨愚钝,一点心机也无,半分不知坐上那九五至尊之位的好处。
“别怕,”容嫔怒目瞪着余启蛰,大声道:“你父皇还活着,并非是殡天,可恨这些臣子往日里一口一个忠于你父皇,眼下你父皇只是昏迷不醒,就迫不及待的要另奉他人为主,连你父皇的亲骨肉都容不下了。”
她一脸凌厉,矛头直指刘子期:“我倒要替天下人问问,你这个所谓的嫡皇孙,宸太子遗孤,有何凭证?单是刘阁老的话可做不得证据,难保不是有人意图以假乱真,窃国夺权!”
“休要妄言!”余启蛰厉声一喝,“殿前卫,还不将这贼妇拿下,焉能让她再大放厥词,中伤吾皇!”
殿前侍卫意欲动作,被刘子期抬手止住,他漫不经心一笑,只是笑意却不及眼底,看向百官道:“卿等愿意信朕,朕心甚慰,只身世存疑一说,必得大白于天下,方能安臣民之心。”
他做了个手势,片刻后,暗卫携一媪妪来到奉天殿外,老妪进殿后,跪地行礼,言道:“老奴乃宸太子妃为晔皇孙找的奶娘,宫中若有先皇在时的老人,大可上前认一认老奴,老奴可以作证,今上的确是晔皇孙无疑。”
刘子期叫侍卫去找来了几个宫中尚存的先皇在位时的老人,几个老太监和嬷嬷近前这么一看,有人指着老妪嘴边的黑痣,道:“老奴记得,这是宸太子妃跟前的苏嬷嬷。”
此言一出,殿内当即有想要在新皇跟前露脸的大臣,指着容嫔道:“你这贼妇竟敢质疑圣上身份,当真是居心叵测,罪不可赦!圣上,依我朝律法,当将此妇贬作庶人,杖五十,流徙三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