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将茶盏扔在桌上,一改先前慵懒的模样,站起身走到余娇跟前,目不斜视的盯着余娇缝合。
他看了良久,低沉一笑,忽然开口问道,“这剖腹之技你是从哪学来的?”
余娇没有去看他,依旧专注于手上的动作,言简意赅的答道,“幼年时在怀柔拜过一位医者为师。”
程英目光落在她那张神情极为平静的小脸上,这次他是真的有些疑惑了。
小丫头若是记得这手医术是他教的,为何每次遇到他,都装出一副根本不认识的样子,且还装得那般像,连他都看不出到底是在做戏,还是真的已经不认得他。
若是不记得他,那又怎么会这样笃定无疑的说医术是在怀柔跟人学的。
程英转动着右腕上戴着的一串佛珠,眯起丹凤眸,暗自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小丫头是在故意装作不认识他,不然她怎敢顶撞他,又胆大包天到敢从他怀中把兔子给抢走?
只是这丫头从前怯懦的性子如今变得如此大胆,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有如此蜕变,他回去后得叫人去好好查一查。
余娇给母兔缝合包扎好,手上已沾满了血污,她在盆中净手后,看向程英,开口道,“督公想看的,我已经让督公看了,督公可还满意?”
程英看了她许久,忽然抬手拍了拍巴掌,笑着道,“不错,本公很满意!”
“那督公先前说将这只兔子赠与妤宁的话,还算不算数?”余娇看了眼仍旧瘫躺着的母兔,不徐不疾的道。
这母兔若不精心照料,待麻药劲过了,铁定会自己抓破伤处,难以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