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砷听她话中之意竟是跟父亲说定过了,便笑着道,“家父去了书院,还未回来,余女医若是不急,在府中等上片刻,午饭时分,父亲应当就回来了。”
余娇从善如流的道,“如此,便多有打搅了。”
“无妨,阿姐醒来后一直感念余女医救了她和孩子,想当面跟你致谢,若是知道余女医来了,她定然高兴。”林砷笑着说道。
余娇笑了笑,“林小姐客气了,治病救人医者本分。”
林砷笑了笑,他很是欣赏余娇的心性,一时无话,厅堂内静默了片刻,林砷想了想,对着余启蛰道,“这位便是余女医的兄长吧?我也是读书人,你若是不介意,我也可帮你看看文章。”
来时余娇便跟余启蛰说过,这位林砷是位举人,他拿出所作文章,举止得体的道,“自是无妨,还请林师兄指点。”
林砷接过文章,扫了一眼,随即坐正了身子,一脸认真的将文章看完,抬眼看向余启蛰,赞叹道,“好文采!”
余启蛰淡淡一笑,“林师兄谬赞。”
林砷见他年纪不大,却不卑不亢,大方从容,远非之前见过的那几个余家男儿能比,追问道,“你今秋可要参加秋闱?”
余启蛰点头。
林砷又问道,“你文章写的精妙不凡,字字珠玑,文采斐然,如你这般年纪便能写出这样的文章来,着实少见,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余启蛰说了自己的名字。
林砷默念了两遍,眼睛亮了亮,道,“我记得你,你是三年前童生试的案首!原来是你,难怪能写出这样的文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