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屋回去,赵氏忙将余娇的话说给了余周氏听,不无担心的道,“娘,你说要是孟余娇去找了林山长,林山长不愿给二哥儿四哥儿写举荐信该如何?”
余周氏低声一叹,“那就没得法子了,只能听天由命。”
赵氏又道,“孟余娇确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我原想着她得晾着我不答应,没想到这么一说就成了,还是娘看的明白。”
余周氏老神在在的笑了一声,数落道,“你凡事喜欢放在明面上,这么多年也没什么长进,好在余家人事简单,老大和老二媳妇都不是什么厉害的,不然,你哪有这些年的好日子过。”
赵氏难得的乖顺,上前一边给余周氏捏肩一边笑着道,“娘说的是,亏得娘疼我们三房。”
“你知道就好。”余周氏又提点道,“如今二房那个身子好了,又要下场,若秋闱叫他中了榜,你且机灵着些,别再有事没事的去触二房的霉头,往后怕是要大不同了。”
赵氏动作一僵,压低声音道,“他都三年没进学了,还这能一下场就中榜不成?”
余周氏示意赵氏继续给她捏肩,道,“这誰也说不准,兴许会中,兴许不会中,你私底下也叮嘱着些谨书和谨言,让他们多与五哥儿亲近亲近,若他不中,也没什么,若他中了,他们总归是亲兄弟,他这个做弟弟的,日后飞黄腾达,怎么着也该帮扶一把自家堂兄。”
赵氏点头,“回头我嘱咐他们。”
翌日,余娇让余启蛰做了一篇文章,让他跟着自个儿一块去了林府。
林家守门的下人一见是余娇,赶忙进去通禀,不一会儿,便恭敬客气的引着余娇去了林家正厅。
林砷坐在厅堂里接待了余娇,客气的招呼余娇和余启蛰坐下后,林砷命下人送了茶水过来。
“余女医登门造访,不知所为何事?”林砷是个读书人,不太擅长跟人打交道,说话不会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余娇笑着道,“前几日我与林山长说好,让他帮看看家兄的文章,今日贸然登门,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