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说得没错,变大了的小云确实飞得很稳,不仅稳,还快。
城齐本来距离汉山就不算远,乘坐着小云牌空中滴滴,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回到了盼寻院中。
其实我和薄从怀离开也只是几个小时的事,可是我却觉得分外亲切,只想仰天长啸:
我的大床,我的秋千,老娘终于回来了!
已经快要黎明,黎明之前天光最暗,只有遥遥几声鸟叫。
我和陈最将薄从怀送进里屋,也不敢多声张,压低声音密谈。
达成共识,他去配药,拿了药壶在我们屋里煮,对外就说我昨晚感了风寒,不宜见人。
能拖几天算几天吧,薄从怀还不知何时能醒,如果让段予一知道内情闹起来,我更要焦头烂额了。
说到最后,陈最沉默着离开,转身之前,他凝视了床榻上的薄从怀,最终没有多说什么。
薄从怀如同一个睡美人,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其他都和睡着无异。
我坐在床边,凑近了他,他的呼吸绵长缓慢,很有规律地平稳着。
我心疼地摸了他的脸,手指描绘过他的眉眼、鼻梁、唇峰。
他清醒时是冷峻的面容,经常对外冷着一张脸,虽然俊美,但是散发着难以接近的危险感和距离感。
昏迷的他人畜无害,是一个文静的翩翩公子。
其实只要他能管住一张伶牙俐齿,他会讨人喜欢很多。
不过,薄从怀就是薄从怀,他只消做自己,又需要讨谁喜欢呢?
他费了很长的时间和精力来到我身边,无条件地保护我,从未嫌弃过我的普通,也从未没要求过我什么。
这样的一个人,即使世间万人讨厌他脾气傲娇,厌恶他说话难听,我都愿意爱他,愿意默默站在他的身后,让他能够安心做自己。
我爱他,只是因为他是他自己。
不知道昏迷是不是也会做梦,当我的手指离开他的下巴时,他的眉心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我立刻紧张起来,担心他的身体有什么不妥,着急想要把陈最喊过来。
我刚张口,声音还没从嗓子眼发出,听到薄从怀微弱的如同蚊子哼的呓语,“诉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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