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貌似本来并没有任何薄从怀的重量全部压在我身上的意识,在我气若游丝地说出诉求后,他恍然大悟。
他的双手伸到薄从怀的腋下,我俩一齐用力,连拽带推的,终于是将薄从怀给移动了几分,仰面朝上地挪到了旁边。
他的面色很不好,在奂脊微弱的蓝光下,散发着衰败的气息。
陈最什么都没多说,盘腿坐在薄从怀身侧,拢起手指搭上了他的手腕脉息。
时间仿佛静止,我的心高高悬起,直到陈最吐出一口气,
“他没大事,就是身体虚弱,我回去给他调一副药,喝了休息几天就好。”
我立刻追问,“他怎么会身体虚弱呢,你也知道的,他平时壮得像头牛。”
陈最张嘴结舌,眼光也开始躲闪着不看我。
我想他和薄从怀一定是有什么瞒着我,所以伸着头追寻他的目光,一再追问下去。
陈最被我问得烦了,但是应该是提前受了薄从怀的嘱托,只能搪塞着道:
“你不要问我了,你等他醒了自己问他吧。”
这句话算是彻底断了我从他嘴里打听消息的想法,只好作罢。
我转而垂眸去看平静的薄从怀。
我们一个全息投影、一只鹦鹉、一条化作人形十分虚弱的白蛇和一个没太有力气的我,怎么才能把薄从怀带回盼寻院呢……
这真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时间已经不允许我再在这里无限制地耗下去了。。
等天光大亮,先不说不知道通灵局的人什么时候会来探访凶案现场,我们的形迹暴露人前也有了更大的可能。
小云站在我的肩头,很懂事地一反常态的安静,只是用它毛茸茸的脑袋靠着我的脖颈。
突然想到它,我转头像终于找到了救命稻草般看向陈最,“你们刚刚,是怎么飞来的?”
陈最莫名其妙,“什么怎么飞来的,这个小家伙用翅膀飞的呗。”
“它这么小,能驮得动你?”
“你不是见过它的各种形态嘛,它可以变大呀,可稳了。”
和我的猜想一致,小云是可以变身大鹏鸟的,那样的大小,足够驮着我们三个成人。